潜智——如何培养和传递持久的商业智慧

　　　　　　　　　　　　　　<FONT size=3><STRONG>序　　言</STRONG></FONT>


　　为什么使用“潜智”？我们并非轻易选择了这一书名。这个词描绘了一种特殊形式的、基于经验的专长，它能帮助经理们提高理解力和领悟力——无论是为个人的利益还是为组织的利益。有两个因素使我们得出这一结论：一是我们先前在创新和创造力方面的工作，二是为期三年的关于如何向缺少经验的经理传递智慧的研究和写作。在我们更早的有关知识资产的研究中[《知识的源泉》(Wellspring of Knowledge)、《灵感闪现的时刻》(When Sparks Fly)]，遇到过具有潜智的人，但没有给予特别注意。然而，这些早期工作使我们认识到：拥有经验、专长和隐性知识的潜智的人与仅仅具有能力的人之间有巨大的差异。

　　所有创造性的工作，无论是写书、绘画、培养管理首创精神，还是培养孩子，都是富于变化的。做这些工作的人自欺欺人地认为可以严格控制它们的发展。我们并不只是出于学术好奇心而走上这个旁门左道。我们正穿过被经济地震激荡的环境，裂缝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道路上。2000年初我们开始研究时，新的网络公司像蜂群一样密集，我们关注的是弄清楚各个智慧的“老人”是如何帮助年轻企业家学习管理新公司的。我们的问题似乎简单明了：年老的、更富经验的人怎样传递他们的知识？也就是，教练怎样教学？

　　但是，且慢！现实不是那么简单。环顾四周，我们发现，有些教练并非白发苍苍，而是胎毛未褪。权威人士并非都能气定神闲地传播智慧，有些人自己也徘徊于困惑中，怀疑他们的老规则是否仍适用于新经济。随后经济泡沫破裂。有些建议被证明是正确的；有些则是完全错误的。失败的企业家乖乖地重返学校，“老人”和赢家再次回去学习。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我们见证了一个浓缩的知识循环——真理和智慧的生生死死，和一个实验——聪颖而有活力的人能以很快的速度学习。我们看到了第一手经验的价值和局限。最重要的是，我们处于实验的前沿，亲眼目睹了真正的商业智慧和赝品之间的巨大差别。

　　我们最初的问题像变形虫一样长出了臂膀。我们需要重新审视有关专长的一般假设，进一步挖掘真正智慧的本质。什么构成专长？它是怎样成长和培育的？我们看到它时怎样辨别？什么时候经验是基本的向导？基于经验的知识真的能被传递吗？面对巨大的不确定性时，管理者能做什么？如果某些基于经验的知识比其他知识更有价值，那么为了获取商业智慧，经理需要懂得什么？

　　从访谈中，从对教练和学员的现场观察中，我们看到最好的教练的职责超出了仅仅告诉新手们“怎么做一件事情”的范畴。这些专家不只试图传授他们知道的，而且教导学员自己开发相应的知识。事实上，直接传递智慧是不可能的，因为教练的潜智是多年经验积累的结果。回想早期对大公司经理的观察研究，我们确信潜智不仅对新创公司中的教练至关重要，而且对成熟公司中的经理们同样重要。在考察进行教练和学习的专家的作用时，我们发现在创业环境中了解到的大量的知识都可以用得上。与新创公司一样，在成熟公司中，潜智不仅包括技术专业知识，而且涵盖了支撑决策和教练的信念和假设。可是现在，这本书已经无法一一阐述，要涉及的材料实在太多了。

　　幸运的是，我们有评审人，多数情况下我们汲取他们的潜智。(你可以发现本书中我们发现不了的缺点！)

　　哈佛商学院出版社编辑雅克•墨菲(Jacque Murphy)一直耐心地提醒我们，无论在美国的硅谷地区或是印度和新加坡的传奇经历是多么有趣，经理们想得到的是提炼升华的、可运用的知识。芭芭拉•范伯格(Barbara Feinberg)是一位出色的学术伙伴——比如，在一个寒冷的、令人回忆的寒冬腊月天，她通过发挥自己的潜智，将我们从绝望的泥潭中救了出来。两小时之内，她解决了困扰我们四个月之久的文章结构问题。

　　在这场马拉松式的研究中，研究助手布赖恩•德拉西(Brian DeLacey)一直是我们的学术伙伴。他和我们一起工作了三年，热情地出主意、搞联络，并提供大量的背景材料。六个孵化器公司及其新创企业的研究，还有我们引用的一些哈佛商学院的深度案例，主要是他的贡献。与他的贡献相比，注释中所表达的对他的感谢显得微不足道。弗雷德•吉本斯(Fred Gibbons)，一位硅谷深受尊敬的居民，向我们开放了他的资源，并使我们可以大量地耗用他的社会资本。堪瓦尔•瑞克里(Kanwal Rekhi)将我们介绍给充满活力的印度社团。他推荐的B．V．加卡迪斯(B．V．Jagadeesh)在印度对我们极其慷慨，无论工作上还是私交上。哈佛商学院研究中心对我们的研究很有帮助：克利斯•达瓦尔(Chris Darwall)(当时任加州大学的主任)提出的具体建议——考察顾问投资家在帮助新创企业方面的作用——使我们开始了这一历程，并帮助我们找到了这些顾问投资家；我们在中国香港和新加坡进行研究的过程中，卡米尔•唐•叶(Camille Tang Yeh)(亚洲执行主任)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四位匿名评审人对我们的草稿提出了有见地的评论。

　　还有其他一些人对研究作出了贡献：米弥•希尔兹(Mimi Shields)、安德鲁•麦克莱恩(Andrew McLean)、艾利森•尼科尔(Allison Nicole)、利兹•金德(Liz Kind)、弗雷德•扬(Fred Young)和迈克尔•雷斯迪奥(Michael Restivo)都不同程度地参与了访谈、数据分析或案例撰写。戴维•克罗斯怀特(David Crosswhite)和哈里•登特(Harry Dent)请我们到美国百思买(Best Buy)公司，并分享他们在惠而浦公司(Whirlpool)的经验。凯西•法伦(Kathy Farren)具有娴熟的处理各种细节和后勤事务的能力，态度更令人愉悦，使我们的工作有条不紊。当我们不忍再回头看一遍书稿时，简•西蒙(Jan Simmon)帮助我们完成了工作。米歇尔•巴顿(Michelle Barton)不但在步履艰难时给我们以鼓励，而且在重要关头帮助我们选择道路。哈佛商学院研究中心和达夫斯(Tufts)大学都无私地支持了我们的探索，没有他们的财务资助，我们不可能完成此项工作。

　　按惯例此时我们应该感谢自己的配偶，提一下我们长时间不见人、埋头于工作而不能和家人团聚的工作状态，这时我们表现出了天使般的忍耐。我们不但和对方结了婚，也和这项工作“结了婚”。同时，我们要感谢在这次全天候的合作中彼此的耐心和幽默。我们想这有点儿像太空旅行，狭窄的空间和共享的氧气要求我们注意礼节，注意消除分歧以免它们扩大。但一般来讲，婚姻就是这样。我们为彼此拥有对方而感到莫大满足，我们是风雨同舟的伴侣。


　　　　　　　　　　　　　　　　　　　　　　　　　　　作 者

　　　　　　　　　　　　　　　　　　　　　　于马萨诸塞州温切斯特

　　　　　　　　　　　　　　　　　　　　　　　　2004年5月3日

　　　　　　　　　　　　　<STRONG><FONT size=3>致中国读者</FONT></STRONG>


　　哈佛商学院经管图书简体中文版的出版使我十分高兴。2003年冬天，中国出版界朋友的到访，给我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当时，我们谈了许多，我向他们全面介绍了哈佛商学院和哈佛商学院出版公司，也安排他们去了我们的课堂。从与他们的交谈中，我了解到中国出版集团旗下的商务印书馆，是一个历史悠久、使命感很强的出版机构。后来，我从我的母亲那里了解到更多的情况。她告诉我，商务印书馆很有名，她在中学、大学里念过的书，大多都是由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联想到与中国出版界朋友们的交流，我对商务印书馆产生了由衷的敬意，并为后来我们达成合作协议、成为战略合作伙伴而深感自豪。

　　哈佛商学院是一所具有高度使命感的商学院，以培养杰出商界领袖为宗旨。作为哈佛商学院的四大部门之一，哈佛商学院出版公司延续着哈佛商学院的使命，致力于改善管理实践。迄今，我们已出版了大量具有突破性管理理念的图书，我们的许多作者都是世界著名的职业经理人和学者，这些图书在美国乃至全球都已产生了重大影响。我相信这些优秀的管理图书，通过商务印书馆的翻译出版，也会服务于中国的职业经理人和中国的管理实践。

　　20多年前，我结束了学生生涯，离开哈佛商学院的校园走向社会。哈佛商学院的出版物给了我很多知识和力量，对我的职业生涯产生过许多重要影响。我希望中国的读者也喜欢这些图书，并将从中获取的知识运用于自己的职业发展和管理实践。过去哈佛商学院的出版物曾给了我许多帮助，今天，作为哈佛商学院出版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我有一种更强烈的使命感，即出版更多更好的读物，以服务于包括中国读者在内的职业经理人。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翻译出版这一系列图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对所有参与这项翻译出版工作的商务印书馆的工作人员，以及我们的译者，表示诚挚的谢意。没有他们的努力，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哈佛商学院出版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

　　　　　　　　　　　　　　　　　　　　　　　　　David Geohring

　　　　　　　　　　　　　　　　　　　　　　　　　　　万季美

　　多萝西•伦纳德(Dorothy Leonard)女士，是美国哈佛大学商学院名誉教授。她在斯隆管理学院和麻省理工学院(MIT)工作3年之后，在哈佛大学任教20多年。她曾为数家州级政府机构和大型企业提供管理咨询服务，其服务内容包含公司创造力、新产品与工艺设计和知识传播与创新等多个方面。在哈佛大学，有一个稍具风险的非营利性部门——基于交互平台的哈佛商学院(HBSI)，她曾任HBSI知识创新管理项目主任。

　　伦纳德女士从教之前，在美国管理系统的企业董事会工作过十几年；在盖伊•甘尼特通讯公司(Guy Gannett Communication)，她一直干到公司被他人并购；她不仅在美国的一些小公司打过工，而且还在类似于戴姆勒•克莱斯勒(DaimlerChrysler)这样的大公司里当过高参。伦纳德女士在斯坦福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之前，曾在东南亚工作过10年，教师、记者、画家都是她曾经选择过的职业。

　　在美国的科技杂志上，伦纳德女士曾发表过上百篇的有关知识创新和人力资源管理方面的论文，均以理论性和应用性结合缜密著称。另外，伦纳德女士在教学科研过程中，先后制作50多种多媒体教学案例，主要以文本、视频等多种形式出现。这些案例，已被广泛应用于世界诸多商学院的课堂。她还参与了多家编委会的工作，担任过《组织科学》杂志的高级编辑。1995年，她的专著《知识的源泉：创新能力的培养和保持》由哈佛商学院出版社出版发行，1998年，这部专著又再次出版。由她与丈夫沃尔特•苏尔普(Walter Swap)合著的《灵感闪现的时刻：点燃团队的创造力》，也曾是这家出版社推出的另一部力作。


　　沃尔特•苏尔普先生，年轻时获得哈佛大学学士学位，后来又获得密歇根大学社会心理学博士学位。苏尔普博士的生涯，可以分为三个部分：授课、研究和管理。苏尔普博士的教学水平非常突出，为此曾荣获两次嘉奖。他退休前，是一位著名的心理学教授，担任过达夫斯(Tufts)大学心理研究部主席。

　　美国达夫斯大学高登学院，主要通过开设一些工程管理学方面的课程，给予一些未来的优秀工程师和科学家学以致用的“充电”机会，考试合格者才能获得高含金量的学位。作为达夫斯大学决策执行创新中心的创始人之一，苏尔普博士不仅给大学生们介绍群体决策的复杂性，还在车间里担任许多工业企业的中层管理者们的指导教师。他通过建设创新中心等一系列举措，提高了学院的教学水平，大学生的反馈能力明显加强，学院学风更加严谨，学科交叉的教学方案更是优势突出。先后为这所大学工作了9个春秋的苏尔普院长，还主管达夫斯大学学术活动等方面工作，学校学术活动所取得的不菲成绩，往往让达夫斯大学的同行们为之惊叹。

　　苏尔普先生和夫人伦纳德女士合著了《灵感闪现的时刻：点燃团队的创造力》(1999年)。苏尔普博士的著作，还包括与人合作的著作《团体决策论》(Group Decision Making)(1984年)。他还在《性格与社会心理学》、《性格与社会心理学报告》等诸多专业性杂志上发表文章，这些论文主题涉及团体动力学、态度的转变、性格理论和利他主义等方面。

　　多才多艺的苏尔普博士，不仅是跑步健将，还是园艺家，钢琴家、歌唱家、业余作曲家，又是苏尔普博士另外的三顶“桂冠”。

　　企业中那些具有知识和专业技能的人对公司的生存至关重要，他们能够认清其他人看不到的复杂局势，并作出正确的决策。虽然这些决策看似来自直觉，但能够创造这种价值的人并不仅仅因为他们智商过人，而是他们拥有潜智。潜智是一种以经验为基础的智慧的潜在表现形式，是从隐性知识中提炼出来的深刻见解。它能使公司更具竞争力，使个人更加成功。
　　在本书中，作者深入研究了知识、竞争优势、持续创新三者之间的关系。潜智是建立在第一手生活经验的基础之上，包含很多其他企业不能复制的隐性知识，极具竞争优势。通过对新创公司和成型公司多年的观察研究，以及对“教练们”的访谈，作者揭示了如何传递潜智，以及潜智是怎样影响整个企业的。
　　通过阅读本书，读者能够：
　　◆判断哪里有“知识空缺”，如何填补这些“知识空缺”
　　◆创造基于经验来学习的环境
　　◆了解信念和社会影响是如何促进或者限制潜智发展的
　　◆使各个层次的教练有效利用知识来传递技术
　　◆评估战略的发展性、持久性以及连续性
　　◆在事业处于上升阶段的时候，培养所需的个人潜智
　　潜智不同于睿智的远见，也不限于深度智慧的聪慧，是基于经验的、 “老马识途”般的智慧。人才大潮一浪高过一浪，但是有潜智的人士也随着年龄日渐隐退，如何留住企业的潜智，发展继任者的潜智，是本书向管理者提出的挑战。

序　言

第一章　培养和传递“潜智”的重要性

第二章　通过经验培养潜智

第三章　专长——培养和表达潜智

第四章　聚合潜智

第五章　信念形成潜智

第六章　社会影响

第七章　传递潜智

第八章　通过经验指导再造潜智

第九章　培养潜智——为组织和我们自己

附　录　创业精神研究

注释

参考文献

作者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