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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飞羽——中国观鸟故事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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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50.00

  • 著者:120904 
  • 出版时间:2017年10月本印时间:2017年10月
  • 版次:1印次:1页数:314页
  • 开本:32册数:1 卷数:1
  • ISBN:978-7-100-15316-4
  • 读者对象:大众读者,博物学爱好者,博物学研究者
  • 主题词:鸟类介绍中国
  • 人气: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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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对鸟的热爱,构筑起了我们对自然的向往

 

  我于香港土生土长,曾任职记者,旅居内地十年,在北京、重庆停留过,现居上海。观鸟跟我性情的某一小部分很契合,它让我尽情驰骋于广阔的知识天地里,赋予我无尽的思想自由,并给了我一个由衷赞叹造物奇妙与美丽的最佳理由。

  小鸟最让我着迷的地方是,它们并不是为了取悦我们、点缀我们的生活而存在—它们只是遵循着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自然法则而活,对我们没有虚情假意、矫揉造作;我们在它们面前并无阶级贵贱之分,小鸟不关心我们的美丑、身份或成就,能否看见它们全仗技术和运气。在小鸟面前,我感到天地间最赤裸和真诚的“共存”。

——梁文瑛

显示全部作者简介

  梁文瑛,香港人,曾旅居北京、重庆,现居上海,于香港《成报》及《经济日报》等媒体任职记者超过十年,专攻人物访问,以及撰写电影、音乐评论,现为自由撰稿人。出版小说《世界》《人间奇幻记》(香港青森文化)。

显示全部内容简介

  我关心生物多样性,我关心有多少种鸟我重复看过—哪怕是最常见的鸟,它们的日常行为也具有科学价值。”本书受访者、《中国鸟类野外手册》作者马敬能说。观鸟是一种鸟类研究的方式,亦是现代人融入自然的一种休闲活动。在中国大地上,曾限于少数人的观鸟,渐渐风行起来。什么是观鸟?为什么观鸟?如何观鸟?翻开本书便自有分晓。

  本书集结了约三十位中外观鸟者的访谈记录:观鸟数十年的资深观鸟者、致力于观鸟本土化的有识之士和科研人员、为鸟类保护和调查无私奉献的观鸟志愿者,以及拥有激情与梦想的年轻观鸟人。从他们身上,我们看到观鸟如何影响和改变他们的生活,启发他们成为科学家、旅行家、教育家、博物学家、保护专家和组织领导等。综观他们在中国观鸟的数十年片段,我们更能了解观鸟在中国的发展,以及中国自然面貌与风土人情的变化。

  希望他们的故事能启发更多人加入观鸟行列,一起守望这片有鸟鸣的大地,为未来的人类能继续仰望天空中的自由飞羽而努力。

显示全部目 录

第一章 资深观鸟者给初学者的意见 / 1
第二章 鸟人访谈 / 10
资深鸟人 / 10
  陈亮——最高效率的“推车手” / 11
  孔思义、黄亚萍——鸟界夫妻档 / 22
  利雅得与贾知行——最熟香港鸟的英国鸟人 / 32
  理查德•鲁斯韦德——温文儒雅的英国鸟人 / 42
  林超英——香港观鸟会首位华人主席 / 51
  约翰•马敬能——中国鸟类野外手册作者及生物多样性专家 / 60
  莫克伦——博学多才的爱尔兰鸟人 / 70
  唐瑞——英国驻京观鸟“大使” / 82
  王西敏——西双版纳的环境教育专家 / 90
  马丁•威廉姆斯——把北戴河带上国际鸟坛的剑桥鸟人 / 97
  张浩辉——香港观鸟会前主席 / 108
鸟会专家 / 115
  陈志鸿——厦门观鸟协会秘书长 / 116
  董江天——深圳巿观鸟协会会长 / 122
  付建平——北京观鸟会会长 / 132
  余日东——香港第一代土著鸟类专家 / 139
学院派鸟人 / 148
  佩尔•阿尔斯特伦——来自瑞典的国际级莺类专家 / 149
  刘阳——新生代鸟类学者 / 159
  赵欣如——让专业知识普及化的观鸟教育家 / 166
鸟导系列 / 178
  保罗•霍尔特——中国观鸟第一的英国鸟人 / 179
  林剑声——从猎人到鸟人 / 187
  邢睿、黄亚慧——新疆观鸟和生态专家 / 194
  章麟——如东水鸟专家 / 204
新生力量系列 / 212
  雷进宇——鸟类与生态保护的新力量(上) / 213
  闻丞——鸟类与生态保护的新力量(下) / 220
摄影大师系列 / 227
  奚志农——镜头里的鸟(上) / 228
  董磊——镜头里的鸟(下) / 236
第三章 国内鸟类调查 / 244
栗斑腹鹀 / 245
猛禽迁徙调查 / 257
中华凤头燕鸥 / 271
全国沿海水鸟同步调查 / 286
第四章 国内鸟类保护概况 / 303
鸣谢 / 320

显示全部精彩试读

唐 瑞—英国驻京观鸟“大使”

 

  唐瑞(Terry Townshend)可以说是北京鸟界无人不识的英国鸟人,从2010年开始于北京旅居,至今已发现好几个北京的第一笔记录。唐瑞致力提高观鸟文化的水平,除了参与多项观鸟的志愿工作外,也热心于组织,把北京的中外观鸟者聚拢在一起,提倡信息和经验的交流。可以说,他的努力令北京的观鸟气氛比之前更浓厚和热闹,并树立了一种健康的观鸟文化的典范。在诺福克郡(Norfolk) 出生的唐瑞,四五岁已在后花园开始看鸟,自此没放下过望远镜。他曾旅居丹麦,从事气候与环境的立法顾问工作,目前在北京全职观鸟,兼职做鸟导,同时致力于鸟类保护的志愿活动。

  笔者是在赵欣如主办的“周三课堂”上认识唐瑞的,当晚他是主讲人,题目是“英国观鸟”,除了简述观鸟在英国的历史和发展,还提到一种曾在英国很常见但已灭绝多时的大海雀(Great Auk, Pinguinus impennis)。大海雀曾是英美两国间大西洋周边岛屿上的常见海鸟,但一直被人类大量猎杀,取其肉食及羽毛,在某些海岛上的猎杀手段尤其残忍。最后一只在英国存活的大海雀,被岛上的居民用绳子拴着, 后来那海岛遭遇一场风暴,居民认为大海雀是巫婆化身,带来暴风雨, 于是用棍子将其活活打死了,大海雀在英国正式灭绝,时为1844年。唐瑞说,如果真能让哪种已灭绝的鸟死而复生,他最希望是大海雀。课后唐瑞跟在场多位中国鸟人交流观鸟心得,又讨论北京的冬季鸟况,并相约同场鸟人一起观鸟。笔者第一次跟唐瑞观鸟便是一次“推车”,在莲花池公园里追看在北京挺罕见的日本歌鸲(Japanese Robin, Erithacus akahige)。过了两天,唐瑞开车带着包括笔者在内好几位北京鸟人,一起到密云水库观鸟。唐瑞一边开车一边介绍密云水库的环境,又简述北京的鸟况,然后突然把车停下来,说:“噢,远处好像有几只大鸨!”一车子的人用望远镜看了好久都没发现什么动静,那天天气不太好,能见度很低,我们都不置可否。及至唐瑞把车再往收割了的玉米田驶近一点,我们终于看到田上有4只大鸨在休息和觅食,不禁大呼“好眼力!”。后来,临离开密云水库前,我们发现前几天有鸟人报告过的非法鸟网仍在那里,唐瑞二话不说便上前拆网,我们见状也立刻上前帮忙,又致电当地执法人员求助。忙了好一阵子后,超过100米的鸟网终于被全拆掉了,唐瑞跟我们几个拥抱,用英文和半咸淡的国语说“做得好!”,这是笔者认识唐瑞后的第一印象。

  这个第一印象大概总括了唐瑞在北京鸟圈的形象:热衷观鸟,也很热心带人观鸟、交流心得,对北京的鸟和鸟点皆了如指掌,看到什么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通知其他鸟人。唐瑞重视分享,每次观鸟后都会写下详细的报告放在博客上,在微信还未流行前,他会把观鸟报告和最新消息用电子邮件发给大家。在他的组织下,不论是在北京观鸟多年的外国鸟人还是中国鸟人都被聚拢起来。此外,除了相约观鸟, 他还不定期为大家组织联谊会。可以说,在唐瑞出现前,北京的鸟人仍然是自己各自看鸟,信息都只在小圈子里流通,不会跟他人分享。他一手把众人凝聚起来后,北京观鸟的气氛便比以前浓厚,而且信息交流变得更频繁。健康、正面的观鸟文化渐渐在北京鸟圈里植根,如果说,鸟类也有外交大使,唐瑞可说是不二人选。

  不过,唐瑞并非天生便是“外交家”。在家里排行中间的他,在孩提时代非常内向,从小便习惯了没有得到太多的关注。“我记得有一年,姐姐考了第一名,妈妈给她买了新书包。于是我很努力读书,后来也考了第一名,但妈妈却什么表示也没有,我挺失望的。在家里, 我不是最受重视的孩子。”唐瑞笑着说,还是孩子的时候便很喜欢观鸟,大概是因为在那里得到了成人的关注吧?他最有满足感、最难忘的一次观鸟,便是看到人生第一只鹤,那时他刚好11岁。“那天我在一个叫Martham Broad的湖区看鸟,突然看到一群4只的灰鹤(Common Crane, Grus grus),当时手上那本鸟书说,英国已没有鹤了,所以看到灰鹤那刻我是非常激动和兴奋的。”唐瑞说,当时他特別想告诉别人, 但他不知道可以跟谁分享这个好消息,因为不论是家里还是学校里都没人观鸟。父亲便提议他致电在当地报章写观鸟的专栏作家,于是唐瑞便翻开厚厚的分类电话簿,给那作者打电话。“那个作者人很好,他听了我的消息后也很兴奋,又把消息告诉给其他人。他还告诉我,原来从1979年开始,那片湖区已有灰鹤的记录,我是在1982年看到的, 可能灰鹤已在那里安家了。”唐瑞想起第一次最有成功感的观鸟经验, 仍然回味无穷。

  唐瑞在诺福克郡里一个叫Winterton-on-sea的小村里成长,村里没人看鸟也没观鸟组织,离村子最近的观鸟组织在10英里外的小镇上。所以,唐瑞观鸟的最初几年里,都是从后花园观察在喂食器上取食的小鸟,或者骑自行车到附近的湿地和沙滩看鸟,手上拿着父母在圣诞节送给他的鸟书 Hamlyn Guides to Birds of Britain and Europe,就这么一个人看起鸟来,可以说是自学成才。唐瑞还记得,当时在家里经常看到白腹毛脚燕(Northern House-martin, Delichon urbicum)筑巢,他一有空便去看。“它们就在我家门前筑了几个窝,我留意到第一批出窝的燕子会帮忙照顾弟弟妹妹,出巢后它们会在电线上休息。它们在4 月到来,待上一整个夏天,于初秋便往南迁徙。这些燕子可以说是第一种让我明白迁徙是怎么一回事的鸟,也是在英国繁殖的鸟中,我最喜欢的一种鸟。”观鸟对他来说不只是课余爱好或者换来别人的关注, 还是一个避难所。“大概10岁左右,我在学校过得很不快乐,有时会遭到同学欺负。所以,在课余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会跑去看鸟,避开所有人。”换个角度看,如果当时唐瑞在学校里大受欢迎,经常忙于各种课外活动,可能便没有时间观鸟,也不会变成优秀的鸟人了!

  在初学观鸟的路上,唐瑞虽然没有任何导师或同伴,但得益于英国极浓厚的观鸟气氛和各种发展成熟的观鸟组织,唐瑞很早已开始参与一些公众鸟类调查,学习如何系统性地观鸟和做记录。“英国鸟类信托组织(British Trust for Ornithology,BTO)常设有多项鸟类调查,开放让公众参与,例如‘花园观鸟’,每年选定一天,全国巿民把他们在自家花园里看到的鸟种和数目记录下来,BTO便收集数据并分析。多年累积的数据让我们更了解英国的常见鸟,以及它们的分布变化。大约10岁那年,我开始参加这项调查活动。他们还有一项叫‘繁殖鸟种调查’的活动,志愿者在所住地方附近选一个一平方公里大小的地方作观测点,然后定期在那里观察并记录繁殖鸟的品种和数量,我也参加过这项调查。BTO把收集得来的数据整理与分析,每10年便会出版英国鸟类志,让我们对英国鸟种有更科学的认识,可以说是大力推动了公民科学。”所以,大部分的英国鸟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在观鸟时做有系统的记录,因为那是自小培养的习惯。在这种文化下,观鸟便几近成为一种“国家运动”,不观鸟的人对英国常见鸟也有基本认识,观鸟的人就算没走上专家之路,也是很精湛的业余观鸟者,对英国鸟况大都非常熟悉。“这可以说是英国观鸟的优点和缺点。”唐瑞笑着说道,“没错,我们对英国的鸟况非常了解,消息流通度极高,这是好事。不过,每次去观鸟我都知道我大概能看到什么,因为我去的地方别人早已去了,几乎不用走进去也能知道林子里有什么鸟。这样下去,观鸟时便容易‘懒散’起来,不会很在意看清楚每一只鸟,因为我知道不会有惊喜。”所以,当他于2010年来到陌生的北京时,可以说是开启了观鸟的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