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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超越意识与幽暗意识思考儒家文化传统。
超越意识与幽暗意识是张灏教授提出的重要概念,是他对思想史的重要贡献,目前仍然在学术界被广泛讨论,本辑设专栏讨论张灏教授的思想,以此纪念张灏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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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超越意识与幽暗意识思考儒家文化传统。
超越意识与幽暗意识是张灏教授提出的重要概念,是他对思想史的重要贡献,目前仍然在学术界被广泛讨论,本辑设专栏讨论张灏教授的思想,以此纪念张灏教授。
《现代儒学》是复旦大学上海儒学院主编辑刊,旨在推动儒家多元传统的研究,面向现代世界阐发儒家思想。第十一辑是纪念张灏教授的一辑,主题为超越意识与幽暗意识,“超越意识”与“幽暗意识”取自张灏教授的代表性研究,是他对儒家文化传统的深入思考,辨析了其合理与不足之处,引起了学者的广泛讨论,本期就是这一主题相关论文的结集,收入了张灏教授本人和其他学者的若干篇文章。此外本期还有陈来教授的访谈录和刘笑敢教授的特稿等文章。
所谓幽暗意识是发自对人性中与生俱来的阴暗面和人类社会中根深蒂固的黑暗势力的正视和警惕。在许多古老的文明里,我们都可或多或少地发现这种幽暗意识的存在。中国也不例外。徐复观先生曾经强调:中国从周初人文精神开始跃动时就有“忧患意识”的出现。必须指出的是:这种“忧患意识”只是幽暗意识的前驱。因为它只是代表当时的人已经意识到时代的艰难和环境的险恶,而幽暗意识则是指:在“忧患”之感的基础上,人们进一步认识他们所体验的艰难和险恶不是偶发和傥来的现象,而是植基于人性,结根于人群,只要人还是人,忧患便不可能绝迹。因此“忧患意识”虽在周初出现,幽暗意识却要等原始儒家在所谓的“轴心时代”肇始以后,才露其形迹。
要谈原始儒家,当然从《论语》开始。从正面看去,整个《论语》一书是被成德意识所笼罩,但是换一个角度去看,周初以来的“忧患意识”也贯串全书。孔老夫子,栖栖皇皇,席不暇暖,诚如他所说,是因为“天下无道”。但是细绎这一观念在《论语》中的意义,可以看出忧患意识已有内转的趋势,外在的忧患和内在的人格已被联结在一起。这内转的关键是孔子思想中“道”的观念。“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论语》中这话,已清楚地显示:孔子所谓的道,已不仅指外在超越的天道,它也意味着人格内蕴的德性。透过这一转化,孔子已经开始把外在的忧患归源于内在人格的昏暗。因此,他要谈“内自省”和“内自讼”。易言之,《论语》一书已非完全承袭周初以来的忧患意识,后者已渐渐演化成为“幽暗意识”。
可是话说回来,在《论语》中,幽暗意识虽已显现,但它毕竟是成德意识的从属和陪衬。而《论语》的成德意识的主趋,毕竟是乐观精神所凝聚成的道德理想主义,它并未因幽暗意识的出现而受到冲淡。因此孔子所憧憬的仍是古圣王的盛世,所希望的仍是由成德而成圣,由成圣而主政。所谓“修己以敬”“修己以安百姓”,就是这个意思。圣王这两个字虽在《论语》中找不到,但圣王精神却隐然为它的一个主题。
《论语》中的幽暗意识,在孔子以后,特别是《孟子》和《荀子》的思想里有定型和定向的发展。谈到孟子,首先必须指出的是:他对成德这个问题,与《论语》一样,是采取“正面进路”,他的中心思想是个人成德之可能,因此强调人有天生的“善端”,本此善端,加以扩充,便可成德,于是而有“人皆可以为尧舜”的结论。不可忽略的是:孟子这种“正面进路”和乐观的人性论尚有另外一面,不错,孟子是特别强调人的善端,但他同时也深知这善端是很细微的。“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这个“几希”固然是孟子对成德采取乐观之所本。但也道出了他对人性的现实感。而就是本着这份现实感,后世儒者像王夫之才有“君子禽兽,只争一线”的观念;曾国藩才说出“不为圣贤,便为禽兽”这种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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