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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的怪兽:在历史和思想丛林里的食人动物 平装自然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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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98.00

  • 著者:184951 译者:
  • 出版时间:2022年01月本印时间:2022年01月
  • 版次:1印次:1页数:427页
  • 开本:16册数:1 卷数:1
  • ISBN:978-7-100-20116-2
  • 读者对象:对自然感兴趣的群体,关注环境保护,关注野生动物保护的群体
  • 主题词:野生动物动物保护研究
  • 人气: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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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野生动物保护之路,将带我们走向何方?

因为

当人兽冲突无法避免,

当荒野中没有猛兽在游荡,

我们该如何寻回对自然最初的畏敬?

印度吉尔森林的亚洲狮,澳大利亚北部的湾鳄,罗马尼亚山里的棕熊,俄罗斯远东和西伯利亚的东北虎:在这些顶级捕食者四面楚歌的处境中,我们认识到,人类已经丢失了对这些吃人动物所保有的恐怖,而这种恐怖原本是人和自然的相处之道。

本书被提名为以下报刊、网站及机构2003年度的最佳书籍:

《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书世界》《基督教科学箴言报》,Amazon.com,Barnesandnoble.com,《探索》《旧金山纪事报》《圣何塞水星新闻》《波特兰俄勒冈人报》《图书清单》《出版商周刊》《图书馆杂志》,美国图书馆协会。

 

相关推荐:

在形容动物与人的关系时,环保主义者仍然偏好好动物与坏人类的框架,而作者看到了这种关系的两面……极度好奇,头脑冷静,博学多才。

——比尔•吉福德(Bill Gifford),《华盛顿邮报》

关于食肉怪物的书往往耸人听闻,但夸曼...给这个主题带来了他标志性的睿智,以及对生态和社会真相的敏锐感知。

——戴维•巴伦(David Baron),《波士顿周日环球报》

这是一本关于狮子、老虎和熊的呱呱叫的好书,对了,还有咸水鳄。奎曼,这位著名的科学作家,甚至做了一些现代作家不敢做的事情:他对猎物(比如印度吉尔遭到狮子侵袭的村民)的同情,就像对仅存的捕食动物的同情一样多。

——安德鲁•尼基福鲁克(Andrew Nikiforuk),《环球邮报》

“这是书引人入胜,充满关于地球上正在消失的顶级捕食动物令人着迷的传说。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它不仅深入研究了影响最大的文学作品,还巧妙运用了奎曼惯有的紧凑灵活的散文风格。”

——彼得•马特森(Peter Matthiessen),《雪豹》(The Snow Leopard)的作者

显示全部作者简介

戴维•奎曼(David Quammen),美国科学、自然和旅行作家,《国家地理》(National Geographic)特约撰稿人。出版了十余部作品,其中《渡渡鸟之歌》(The Song Of The Dodo)获约翰•巴勒斯奖。此外,他还获得过美国艺术与文学学院奖和美国国际笔会颁发的散文艺术奖,以及三次美国国家杂志奖。
刘炎林,北京大学动物学博士,长期从事青藏高原大型兽类调查和保护工作;现供职民间环保机构“猫盟CFCA”,致力于调查和保护中国的野生猫科动物。出版过野外调查记录《发自荒野的情书》,译有《濒临灭绝:气候变化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

显示全部内容简介

我们内心深处有一种原始的东西,正随着我们的无知而消失。

几千年来,狮子、老虎和其他大型掠食动物的存在让人类心存畏惧,因此它们的凛凛威风成了史诗和传说的素材。但是如今,这些动物可能只存在于玻璃屏障或铁围栏的一端,而我们则高高在上地端详它们。这种变化正在改变我们对自然的态度,忘记自己和大型掠食动物属于一个生态系统,这同时也改变了我们对待它们的方式。

因此作者将专业的目光投入到因人类扩张而在迅速消失的荒野,去追踪大型掠食动物的故事和文化,以期重新审视我们对吃人动物所保有的恐怖,进而反思人和野生动物之间的关系,并对顶级捕食者目前不乐观的处境发出呼吁。

显示全部目 录

力量与荣耀的食物链 1
曾有狮踪 13
麝鼠难题 67
鱼钩上的利维坦 110
九趾棕熊的阴影 182
牙齿与肉 265
新思维 289
科学幻想的终结 349
引用注释 382
参考文献 394
致谢 423

显示全部精彩试读

曾有狮踪
 
柚木树光秃秃的,落满了黄褐色的灰尘。相思树和榕树也被灰尘 覆盖。林木簇拥的整座森林,如同一道西兰花天妇罗,已被炎热和干旱烤焦,渴望着雨季的到来。现在是五月下旬,此地正处夏末。随着黎明的曙光开始渗入,热带的黑暗逐渐变成棕色、褐色、棕褐色和其他暗褐色。即使是在树顶栖息的孔雀,也将尾羽收拢,暗淡无光。夜晚不属于它们,至少在野外不是。孔雀的生活依靠视觉,但它的视觉并无特异之处。夜行动物需要依赖比普通动物更敏锐的视觉、听觉,以及嗅觉——水的气味、恐惧的气味、血液的气味。
在这片棕褐色的土地上,走来一只棕褐色的动物。它如同幽灵一般,沿着一条林间路潜行。真不可思议!在一个以老虎闻名的国家里, 竟然出现了一头狮子。如果有人在看,也许会觉得它是不真实的、虚幻的,被激光全息投影投射到印度西部的。但并没有人在看,而动物 也是真实的,它有实体,也有重量。它是吉尔(Gir)的本土生物。 这里是亚洲狮(Panthera leo persica)最后的自然避难所。 路上的灰尘像磨碎的香菜一样细腻,深达数英寸,留下了狮子四个趾头的巨大脚印。这么大的脚印通常代表着成年雄狮:我把它想成一头鬃毛稀疏的“大汤姆”。也许它的鬃毛是黑色的,光溜溜的脸反而被衬托成棕色。想象它以一种轻松、自信的步态前进。腹部低垂,肩膀渐次起伏,每一步都无声无息。如果一只狮子大步穿过森林,却没有观众,那它还是这里的王者吗?脚印说,是的。

“狮子”一词承载着王者的力量。英国理查德一世以“狮心王”(lionhearted)闻名,而不是熊心王。场面人物的威仪如同狮子(lionized),而不是老虎(tigerized)。印度早期国王主持正义时,要坐在名为辛哈萨纳(sinhasana)的宝座上。辛哈萨纳,也是狮子之意。在美国,美洲狮(Puma concolor)被称为“山狮”(mountain
lion),却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谄媚类比而已。山狮不仅生活在山地,还生活在平地,而且它也不是狮子。山狮(无论雌雄)仅与母狮的形体个头接近,跟狮子分属于猫科不同的属,与猎豹的亲缘关系更密切。欧洲曾经有过狮子,这里说的当然不仅是罗马斗兽场中的困兽。虽然欧洲的狮子已经在更新世灭绝,但已被虔诚地画在了肖维岩洞(Chauvet Cave)的石壁上。肖维岩洞是旧石器时代的艺术遗址,最近发现于法国东南部。肖维岩洞既壮观又震撼,还带来种种疑团。洞穴里不仅有狮子的华丽图像,而且狮子的图像数量比其他所有欧洲艺术洞穴加起来的还多。肖维岩洞描绘的大型猫科动物是通常被称为洞狮的物种。根据化石证据,不同的专家正式地给出了不同的学名,其中包括 Panthera spelaea 和 Panthera atrox。(在本书结尾,我还会再回来讨论这个小小的分类学问题,以及肖维岩洞本身的更大意义。)但无论是 Panthera spelaea、Panthera atrox,或是认定为 Panthera leo 的一个亚种,任何专家都必须承认,洞狮的确是真正的狮子,而不是一种比喻。它们跟我们今天所知的狮子非常相似。看过肖维岩洞的图像,没有人能够怀疑,三万多年前手持火炬绘画的艺术家们,再现了那些危险大猫的王者风度。

当然,多数人会认为狮子是一种非洲景象,体现了东非稀树草原、灌丛地带或非洲南部的疏林草原高贵的精髓—典型地具象了吃或被吃的严重性。欧洲更新世的狮子,是过去的,关乎遥远的记忆、古代的艺术和古生物学。而印度的狮子则完全不同:它虽然是一个异数、一种遗迹,却是一种真实的现代图像。它代表了一种极不可能的概念,即顶级捕食者也可能在地球上拥有未来。
这只幽灵般的雄狮,站在尘土飞扬的路肩上,是其先驱存活至今的后裔。一千年前,它的祖先从小亚细亚向东扩散到这里。追根溯源,它们和所有其他狮子的祖先都可以追溯到非洲 Panthera leo 的原始种群。我们最早从坦桑尼亚的化石中发现这个物种,其年代可追溯到 350 万年前。在最近数个世纪中,随着人类用斧头、火器和犁耙改造土地,狮子几乎从所有的亚洲分布区中消失了。只有在吉尔,它们幸存了下来。这是印度西部卡提阿瓦半岛(Kathiawar Peninsula)上的一小片残余森林。这片森林位于古吉拉特邦(Gujarat),距离阿拉伯海不远。目前,这片森林大部分被划入吉尔野生动物保护区和国家公园,由古吉拉特邦森林部管理。吉尔国家公园是一个受到严格保护的核心区域,占地 25,900 公顷。而吉尔国家公园以外的区域是吉尔野生动物保护区,面积更大,限制略少。两者共同构成了保护地,包括 141,200 公顷起伏的火山丘陵、干燥的森林、灌木丛,以及零星的稀树草原。这是一个生态丰富的岛屿,被人类活动的海洋所包围,面积大约和夏威夷的瓦胡岛相当。保护地周遭的大部分土地上,树林要么被砍伐殆尽,要么被山羊和饥饿的牛啃光,要么被犁耙刨成细槽、被热带毒辣的阳光炙烤成裸露干旱的耕地,要么被贫困的人们采摘干净。古吉拉特邦有 4,500 万人口,面积相当于内布拉斯加州。在这些人中间,在吉尔森林里,大约有 325 只狮子。

吉尔的狮子不受任何边界围栏的限制;它们只是被人类的海洋困在它们的岛上。它们可以随意离开。但如果离开—由于种群增长和保护地内的栖息地局限,这种情况时常发生—它们就要在远不那么适宜的土地上讨生活。

大约有 36 只狮子生活在保护地外的外围亚种群里,约占总数量的十分之一。它们在保护地南面靠近海岸的小块天然植被、农田和树木种植园中寻找庇护。那里没有野生猎物,它们只能以肉牛、水牛、狗和其他任何无人看管的大型家畜为食。极少情况下,它们会因为捕杀家畜变得不受欢迎,被愤怒的村民毒死或电死;或者,因为不合时宜地鲁莽奔跑,被小轿车、卡车或火车撞上。这种生活很不稳定。短期内可以生存,但长期来看难以为继。有时,这些游离在外的狮子在挣扎求存或濒死之时也会杀人。上一次狮子与人类冲突的大爆发,发生在 20 世纪 80 年代末。当时,这里正遭受一场严重的干旱。大多数狮子对人的攻击都发生在保护地外的周边地带。越过保护区的边界、到农村乡间定居,对狮子来说,是一种绝望的行为,会带来致命的风险。

这只在道路尘土中留下脚印的雄狮,并没有那么鲁莽—至少今天没有。它向北向东,离开保护地的边界,回到森林中的安全地带。对它来说,泥土路不过是一段捷径,可以通向它想要和需要的资源:食物、水、交配的机会和舒适的栖息地。在夜幕的掩护下,它沿着路边走了一段,天一亮,就掉头消失在树林里。

我带着我所有的问题和想法,大约半小时后赶到当地。那时它已经走了,只留下它的脚印—虽然令人印象深刻,但也只是昙花一现,轻如微尘,似乎一个喷嚏就全然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