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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孝成山——一个家族的四百年家国梦(全二册)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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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200.00

  • 主编:  
  • 出版时间:2017年01月本印时间:2017年01月
  • 版次:1印次:1页数:920页
  • 开本:16册数:2
  • ISBN:978-7-100-12509-3
  • 读者对象:明清史研究者、明清文学研究者、成山文化研究者、贵州地方史研究者
  • 主题词:家族史料西南地区
  • 人气: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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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山唐氏四百年忠孝家风,根源尽在此书!

  自古以来,国与家、忠与孝很难两全。成山唐氏家族以忠孝传家,迄今四百余年,忠臣孝子代不乏人,至今仍以此家风教化后人。《忠孝成山》一书以历史记载为筋骨,以诗文、楹联及小说为血肉,将成山唐氏家族全貌展现出来。“举孝廉忠义,承先启后歌乡贤遗响;扬正气古风,继往开来奏盛世强音”,成山唐氏四百年家国梦、四百年好家风已经影响并还将影响一代代国人的忠孝情怀。

显示全部作者简介

  冯飞,男,贵州省作家协会理事,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理事。蒙古族,太平军后人。现任贵阳市乌当区作家协会主席。生于1968年。1986年入伍,曾在陆军第十三集团军任警卫战士、班长、新闻报道员。1990年退役后,一直从事新闻采编工作,迄今26年间。先后发表过《蚱蜢的秋天》《走向法庭》《远望巴格达》等文学作品百万余字。其间以十年时间研究“贵阳教案”,创作出版长篇历史小说《大清血地》一书,获贵阳市人民政府“金筑文艺奖”和遵义市人民政府“尹珍文学奖”。2005年12月,该书被《十月》杂志选载。2006年至2014年,以八年时间琢磨成山唐氏孝廉文化。2014年3月21日,在贵阳北郊山野间成功找到《中国西南地区历代石刻汇编》所载之“唐树义死事碑”残片,由此揭开翼王石达开“克星”——成山老人唐炯家族之谜。贵遵高速公路复线工程,不惜为唐炯家族墓改道。2015年11月,成山草堂和唐炯家族墓被贵阳市人民政府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显示全部内容简介

  成山文化的核心为:忠义爱国,光宗耀祖。崇祯十七年(1644),唐氏始祖象明公和长奶夫人因避战乱,从四川涪州迁居播州——后来的遵义府。因其家风淳良、子孙成器,家声渐旺,人称“湘川唐氏”。一百七十八年后——公元1822年,这个家族的一支因葬坟守孝而迁居贵阳。于是,位于省城东北的水田坝多了一个自称“成山唐氏”的家族。在这前前后后四百多年的时间里,唐氏忠义爱国的孝廉家风代代相传,代代不乏惊天动地、事迹感人的忠臣孝子。

  成山唐氏四百年家史世系明了,脉络清晰,忠孝可鉴,在诸多历史文献中,关于成山唐氏的史事均有记载。客观来说,这些历史文献是最能接近成山文化实质的窗户、依据或曰载体。它们的价值,远远高于市井间口口相传、绘声绘色却又难以佐证的民间传说。本书从各类典籍中选编三十余万字的历史文献,主要包括信札、墓志、祭文、诗文、遗稿、奏疏、序文、传记等,对成山唐氏的历史风貌进行全景展示。

显示全部目 录

序引  1
卷一  综述  3
卷二  传媒选萃  47
卷三  专著选编  74
卷四  家世述略  91
前集 上  133
导言  成山文化,究竟魅力何在?   135
卷一 国史及各地史志选录  141
卷二  前人史迹  164
卷三  唐树义专辑  167
卷四  唐炯专辑  175
卷五  唐我圻专辑  185
卷六  唐尔锟专辑  187
前集  中  191
导言  堰塘坎唐氏待归草堂的今昔  193
卷一  军事专辑  196
卷二  文化专辑  208
卷三  年谱、日记  228
卷四  奏稿选录  248
卷五  信札选编  261
前集  下  301
导言  蔡家寨成山草堂与唐炯葬父的故事  303
卷一  墓冢文献  308
卷二  哀辞、行状、祭文  326
中集  上  343
导言  成山唐氏诗歌艺术成就  345
卷一  诗词汇编  351
卷二  唐树义《梦砚斋词》  436
卷三  《梦砚斋遗稿》选编  442
卷四  《成山庐稿》选编  476
卷五  唐树义早年课本  479
中集  中  487
卷一  记、序、题联  489
卷二  唐炯《成山老人自撰年谱》(节选)   503
卷三  唐炯《援黔录》选编  531
卷四  唐尔铭、唐荩卿、陈慕兰遗稿  533
中集  下  541
卷一  唐理、唐显善、唐继善、唐灿诗文选编  543
卷二  唐之枢、唐之勤作品选编  574
后集  上   605
导言  凄风苦雨  孝子忠臣—唐鄂生奔波千里递《遗疏》  607
卷一  文昌遗韵  611
卷二  实业佳绩  651
卷三  翰墨流芳  664
卷四  成山新解  681
后集  中  701
导言  得失一时  风范千秋——对《贵阳日报》记者采访提纲的书面答复  703
卷一  同题雅韵  711
卷二  傅玉书作品选编  722
卷三  郑珍作品选编  724
卷四  莫友芝作品选编  731
卷五  吴敏树作品选编  733
卷六  王柏心作品选编  734
卷七  黄彭年作品选编  747
卷八  萧光远作品选编  750
卷九  佚文•杂忆  755
卷十  楹联  761
后集  下  765
卷一  传记文学、历史小说  767
卷二  纪实文学  788
卷三  诗、词、赋  810
卷四  楹联  819
重要文献补录  825
后记一  859
后记二  866

显示全部精彩试读

倘若读书人使坏,那将是恶中极品!”

冯  飞

  吃完肠旺粉,两人出二浪坡往北,到“贵山书院”看望蔚斋夫子。

  蔚斋夫子年龄尚不到 50 岁,却已显出了老态。此时他正坐在书院的回廊上,捋着齐胸的长髯,和一个方脸大汉下围棋。当门童禀报畏三来访,夫子很高兴,对方脸大汉说 :“鄂生,听见了么?畏三来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哇!”那个叫鄂生的大汉对弈失利,凝眸思招反围,猛地听说畏三来了,他连忙一把将棋局刨乱了说 :“和棋和棋……畏三来了!”趁夫子未反应过来,起身去大门迎接赵国澍。

  咸丰年间,贵州有两位赫赫有名的大学者,时人称“西南宿儒”。这两位学者,就是遵义名士郑珍和黔南名士莫友芝。道光十八年(1838),郑、莫应遵义知府平翰之请,撰写了洋洋八十万言的《遵义府志》。著名学者、贵州巡抚贺长龄为之作序,赞曰“是志也,于黔中足谓雅赡耳矣!”

  那个方脸大汉,就是郑珍的表弟、遵义举人唐炯。此人生于道光九年(1829),比赵国澍小3岁。唐炯的父亲唐树义爱好文学,尤喜诗文;他曾任湖北监利知县、甘肃兰州知府、陕西布政使、湖北布政使等职;咸丰元年,称病回籍,在贵阳筑待归草堂闲居。

  回籍不久,唐树义出银资助郑珍刊刻《播雅》诗集。内容涉及时事、山川、境域、要隘、名胜、习俗以及耆旧掌故的引述与考证。遵义诗歌渊源于此可见。

  咸丰四年,因长江沿线“长毛”猖獗,唐树义奉诏出任湖北按察使,与两广总督吴文镕一起,率兵在湖北、安徽等地与太平军作战,后因兵败,在武昌金口投江殉国。唐树义死后,25岁的唐炯几经周折,将父亲遗骸运回贵阳,葬于省城东北 50 里的水田坝成山。

  在湖北武昌期间,唐炯见到了父亲的生前好友胡林翼。并经其引见,登门拜访过湘军大帅曾国藩。通过与曾、胡的接触,唐炯有大彻大悟之感,自谓“湖湘之行,醍醐灌顶,砰然重生!”。安葬好父亲之后,唐炯收罗出全部家产,效仿赵国澍捐资办团,帮助清廷镇压“苗乱”,其驻扎地即水田坝成山。

  赵国澍、邓三刀正在门边与唐炯施礼亲热,蔚斋夫子跑来向赵国澍告状,说唐炯耍赖。唐炯见状灵机一动,他扯直了自己的发辫,埋头凑到夫子跟前斜眼偷笑道 :“夫子,我唐鄂生哪点癞,哪点癞?你仔细看个清楚!”“哪点癞?”夫子气鼓鼓地说,“你欺我眼睛不好,下棋向来就喜欢耍赖。这回也是同样如此嘛……从第一颗子落盘,你就在鬼鬼祟祟地耍赖!哼,今天要是畏三不来,这盘棋你绝对是输定了!”

  唐炯理屈词穷,却涎皮搭脸道 :“不一定,顶多是局和棋。”“和不了,这棋你我肯定是和不了的!”蔚斋夫子依旧气鼓鼓地说,“你不信?不信我们就再来一盘……”

  说笑间,大家在馆舍的客堂中坐了下来。赵国澍问夫子 :“最近有郘亭先生的消息吗?”“没得。”夫子说,“鄂生正月间去看望过他,听鄂生说,《黔诗纪略》的文稿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但郘亭的情绪仍很低落。”国澍说:“去年中秋节,莫郘亭去黔南探望兄嫂。其往返路径均要经过青岩,因此,经我再三挽留,前后分别小住了几日。向他求诗,他倒是写过几首,却又全撕了,说自己都不满意的文句,拿出去逗人耻笑。”

  唐炯忙说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夫子,郘亭叫我带给畏三的诗稿呢?”“哦,对对,鄂生放在这里都好些天了,正准备托人给你送去哩……”夫子说着,忙去书橱里翻寻。
郘亭就是莫友芝。道光二十七年(1847)春,莫友芝赴京参加丁未科会试,翰林院侍读学士曾国藩与其邂逅并主动攀谈。莫友芝对汉学门径了如指掌,其精湛的学养令曾氏推崇备至,惊叹曰:“不意黔中有此宿学耶!”随即在北京虎坊桥宴请莫友芝,并与之结为挚友。这段文坛佳话,曾、莫在各自著述中均有诗文作记。“宿儒”之称即是由“宿学”演变而来的。

   “畏三,最近都读了些什么书啊?”夫子问。

  赵国澍说 :“最近团务缠身,却没忙出个名堂。郘亭先生赠送的《郘亭诗钞》,我也只读了前面的一小部分,并且未求甚解。”“时事艰难啊!”夫子长长叹口冷气说,“百策旁置,用兵为上,秀才去办团,还真难为了你们。”

   “不不不!夫子你只说对了一半—曾侍郎也是读书人嘛!”唐炯和赵国澍不同,虽说他比夫子辈分低,但未曾受教于夫子,二人只是“忘年交”性质的朋友关系,因而唐炯在夫子面前无所避讳,“曾侍郎饱读诗书,作文下笔千言,美轮美奂,治军则善战骁勇,所向披靡……”

  前年赴鄂,唐炯亲眼看见过曾国藩督军操练的情形。他们虽说仅仅是一面之交,但曾国藩的博学多才,却赢得了唐炯的崇敬与景仰。自此以后,凡与人谈到用兵之道,谈到书生中弃文从戎的佼佼者,唐炯首推曾氏。

   “嘿嘿,你也只说了半边话!”夫子却不以为然,他冷笑道,“还有半边你咋按下不表、一笔带过了呢?”说到这里,夫子故意停下来,一边把玩着茶几上的茶杯盖,一边仍盯住唐炯冷笑。

   “据传,曾侍郎屡战屡败,其弟曾国华等大员连遭杀损,眼下江西大半为太平军所占,且曾大帅本人也被困于南昌。鄂生,你说……这打的是哪样仗?”夫子边说,边侧目注视唐炯的表情。

  唐炯无言以对。赵国澍见状,忙打圆场说:“先生,‘洪杨’麾下虽不乏悍将,但其师出无名,天理不允。我看,其造反闹剧,要不了多久就该谢幕收场了。”

   “好!”一直未插上话的邓三刀突然大叫了一声。

  “好!”唐炯也拍了下茶几,兴奋地说,“畏三说对了—这是场闹剧。迟早都会由曾侍郎为它封笔谢幕的!”
  “曾侍郎?封笔谢幕?哼哼……”夫子微笑着,轻轻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盖,分开五指,细致地捋着胸前的长须说,“当然啰,茫茫人世,朗朗乾坤,不过一个小小的戏台啊!至于台上的戏么,无论悲欢离合,总会有它演完的时候嘛!”说完,蔚斋夫子悲天悯人地叹了一口冷气。对蔚斋夫子的话,邓三刀似懂非懂,坐在一旁嘿嘿偷笑。

  能言善辩的唐炯,这时不知何故突然变得忧郁起来,他坐在那凳子上沉默不语。

  赵国澍认真品味着先生刚才的话,隐隐约约地听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弦外之音。他突然之间发现,这世上的许多人,其实都像那泥土里的蚯蚓一样,庸庸碌碌、浑浑噩噩而又容易满足!只有自己的先生张国华张蔚斋,那才是一个目光深邃的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