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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共通语史——三个世纪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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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20.00

  • 出版时间:1999年07月
  • 页数:410页
  • ISBN:7-100-02866-3
  • 主题词:世界共通三个世纪探索
  • 人气:88

显示全部序言

                <FONT size=3><STRONG>译本序 

            陈 原

</STRONG></FONT>

  校印这部译作,出于三重考虑。首先,由于本书是这个学术领域的权威著作,其材料之丰富,分析之精辟,迄今仍无出其右。其次,为了纪念两个真诚的学人,作者德雷仁和译者徐沫,他们都是悲剧时代的牺牲者。最后,为着实现胡愈之和叶籁士两位长者的愿望,他们生前曾力促这部译作能与中国读者见面。


  先说书。

  这部著作研究的对象是国际辅助语的思想发展历史,属于语际语言学的范畴。“语际语言学”这个术语,是三十年代初由举世闻名的丹麦语言学大师耶斯佩森(Otto Jespersen,1860—1943)在《国际通讯》(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杂志上发表的专门论文首次提出的,原文为Interlinguistics;他把这个术语定义为“研究一切语言的构造和基本观念,目的在创立一种跟各种语言并存的、能说能写的辅助语言”。

  古往今来,或者说,自从巴贝尔通天塔的梦破灭以后,多少哲人怀着尊重、继承、沟通和交流人类文明成果的崇高愿望,年复一年地设计能被各族人民接受的共通语或辅助语;其中也包括耶斯佩森——他曾创制过一种叫做“诺维亚尔语”(意即“新国际辅助语”Novial)方案(1928)。事实上,多少尝试都失败了,因为它牵涉到很多复杂因素,包括民族的、社会的、政治的、国家的、文化传统的,等等;只有很少几种人工创造的辅助语方案曾在世界上一部分人中间流行过,而流通得最广的当推波兰柴门霍夫创始的“Esperanto”(我国通常译作“世界语”),在它问世后的一百多年间,拥有比较多的普通群众的爱戴,由是获得比较强大的生命力;战后又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认可和支持。德雷仁的这部专著,就是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检阅和分析各个时代、各个哲人、各种国际辅助语方案的观念、结构和得失,是人类创制国际语的历史总结。从来这类研究都是从语言学的角度出发的,而德雷仁的书则不仅作语言学的探索,而且作社会学的探索,这是其他同类专著所不及的;它之所以成为这个领域的权威著作,经受得起时间的考验,几十年来在不同的国家翻印了多次,其原因盖在于此。

  本书作于本世纪二十年代后期,那时马尔的语言理论正在走红,马尔本人也热衷于这个学科的研究,故他特地为本书俄文第一版写了序文。因此,本书在头一章中论述了并肯定了语言阶级性的论点,这些章节,译本仍保存着,相信读者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五十年代初,斯大林批判了马尔的这种错误观点,这无疑是正确的;但从此马尔好像就一无是处了;其实马尔关于语言的人工性(即语言文字系统有可能加以人工调节)的论点,正是语际语言学以及发展中国家进行语言规划或文字改革的理论基础。正因为这一点,本书在信息时代重印,仍不失其学术意义。


  第二,关于作者。

  德雷仁(Ernest K.Drezen,1892—1937)是从红军军官转到科学研究领域来的,他是当代国际术语学的创始人之一,跟现在被称为术语学鼻祖的奥地利工程师欧根•维于斯脱(Eugene Wüster)一起,创立了国际标准化协会(ISA),即联合国国际标准化组织(ISO)的前身。他们两人都是热诚的世界语学者,并且都是从世界语运动走向术语标准化和术语国际化的研究工作的。维于斯脱同德雷仁过从甚密,包括频繁的通信和国际会议的商讨。德雷仁在三十年代上半期是当时苏联科学院术语标准化委员会的负责人,常常代表苏联术语学界出席国际会议。他又是全苏联世界语联盟中央委员会总书记。以上的经历和工作,导致他在肃反扩大化中被诬为“人民公敌”,以“里通外国”罪名被捕(1937年4月17日),半年后即被处决(1937年10月27日),死时才45岁。二十年后才得平反(1957年5月11日)。

  据我所知,国人见过德雷仁的只有胡愈之。在他写的《莫斯科印象记》中《D同志的家庭》和以下的几节所提到的“D同志”,就是这个德雷仁。那是1931年的事了,1935年至1936年我因热衷于研究工程术语的移译问题,读了德雷仁关于科学技术术语国际化的论文,曾写信向他请教,因此通过一两次信;但1937年我寄去的信件都被退回,加盖了“无此人”的图章,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其实那时他已遇难,不过当年谁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就是了。


  第三,关于译者。

  译者徐沫,原名何增禧(1916—1966),我跟他只见过几面,但印象却极深刻,是个质朴的严肃的学者。他的至友胡绳对他有过一段很确切的描述:

  <FONT face=仿宋_GB2312>徐沫是个沉静寡言的人。在解放以前,他为了谋生而从事银行工作,钻研银行业务。他利用业余时间刻苦学习文化知识,学马列主义。除世界语外,他还学好了英语,也学了日语、俄语。他一贯地、悄悄地为进步的世界语运动、为革命的文化事业做出了奉献。他直接间接地为党所领导的革命事业做了不少工作。对于他所能接触到的共产党员和党所领导的组织,他尽力给以支持帮助。他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政治立场(这在解放前当然是完全必要的)。他从不在任何情况下炫耀自己做过什么工作,解放后他还是保持这种品质。他甘于默默无闻地按照自己的信念生活和工作。

</FONT>这部大书是他在三十年代初利用业余时间翻译出来的,其中个别章节曾在叶籁士主编的《世界》杂志附刊《言语科学》上发表过——这通通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了。稿子一直未能出版。解放后,徐沫专心做他的银行业务,到六十年代已成为熟悉国内和国际情况的外汇问题专家。然而那场荒唐的“革命”,连这样一个学者也不放过;他被诬蔑为“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这位真诚的学者,经不住种种折磨,只得用原始的方法结束了自已短暂的一生;1966年8月24日走完了他五十年人生道路。

  好容易熬过十年。绝灭文化的“文化大革命”终于结束了。毕生致力于国际语的理论与实践的两位前辈,胡愈之和叶籁士,从八十年代开始,就同我讲过多次,让我设法促成这部译稿面世;叶籁士百病缠身,仍打算为中译本写一篇序言——直到他弥留时还记挂着此事。如今胡老叶老先后走了,我却已没有精力完成译稿的校订工作。随后我征得译者的遗孀康继琴同志的同意,由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的领导硬逼着国际广播电台世界语组的杭军同志,挤出大半年的业余时间,将译稿校订一遍,最后由我在浏览全稿时解决了若干翻译上的疑难,算是定稿了。商务印书馆这家老店不怕捞不回成本,毅然将此书列入选题计划——这时,直到这时,我才如释重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部尘封了半个世纪的译稿,这部有世界声誉的专著,终于有机会同中国的读书界见面了;而我也终于能向几位可敬的师友偿还“债务”了;但愿我活着时能看到它的样书。


                          1994年4月29日

显示全部前言

  我着手写这一部专事研究世界共通语思想发展历史和分析的书,还在二十年以前。现在读者诸君所见到的这一本,是我过去以俄文首次发表在《柯特林报》(Kotlin,喀琅施塔得,1911年第203—204期)上的一篇论文第六次的修正和充实稿。

  1922年,经过了许多增补之后,这论文由苏联世界语者联盟中央委员会分印为三本小册子。1925年,土地和工厂出版社第三次刊行,增加了不少篇幅,取名为《共通语的探索》。

  在1926—1927年这一时期中,我彻底订正了我过去所写的关于世界共通语历史的一切著作。为此,我跑遍许多图书馆和档案馆去寻找那些有助于我的著作的文献和出版物。在这些深入研究过的资料“源泉”之中,必需特别指出的是收藏丰富的莫斯科列宁图书馆,国立莫斯科大学图书馆和柏林普鲁士国立图书馆。

  与此同时,我还和许多世界共通语史专家通信,因此又获得了极多的新的例证和指教。从中锡惠特厚的是穆拉符金(H.Muravkin)和斯托扬(P.Stojan)二君。

  结果在1928年,这本著作又第四次以俄文出版——这次的出版者是俄罗斯国家科学管理局(Glavnauka RSFSR),并蒙耶弗语理论的创始者苏联科学院院士尼•雅•马尔赐序。

  这个新版本在能够读懂俄文的各国专家中引起了非常积极的反响,并有许多人希望它能以世界语出版。

  经过多次商谈后,我们决定把这本书的世界语译文先在世界语综合杂志《新时代》上连载,然后出单行本。于是从1928年10月起,它便逐期刊载在《新时代》上,直到1930年6月登完为止。

  世界语译本是霍赫洛夫(H.Hohlov)完成的,校订者是N.涅克拉索夫(N.Nekrasov)。然而事实上,他们所做的不止是翻译和校订。在1930年5月才结束的整个校译过程中,他们为本书增添了不少从来不为人知道的材料,以及若干种在1927年以后出现的新的语言方案。

  当本书在《新时代》上连载完毕以后,《国际教育评论》杂志中肯地评论说:“世界语译本因作了大量新的补充,较之俄文原本已经大大地完善了。”这样,本书得以第五次扩充再版。

  或者有人会想,本书既然连载完毕,那末单行本的出版,自是指顾间事,谁知事实并非如此。

  因某种政治的和个人的考虑,SAT(全世界无民族协会)的领导人命令印刷所把本书的底版立刻拆散,甚至还要求在法律上对这种野蛮行为备案。

  但是,正和时常可以看到的一样,这件事的结果与行事者的意图恰恰相反。

  现在,正好是它第一次出版后的二十年,这本书(好几部分仍旧保留了原来的样子)得以第六次和世人相见了。它的形式和内容,比《新时代》上刊载的译本,又完善了许多。

  《新时代》上的世界语译本,比俄文原本得到的反响更多。指正和增补的信陆续而来,其中应该特别提到的是布达佩斯的齐拉格伊(D.Szilagyi)和汉堡的爱泼斯坦(F.Eptein)二君。1929年末,斯托扬编定和注释的《世界通用语著作目录》出版。在该书中,斯托扬提到了本书(俄文本第四版)对他的帮助。现在,我也要高兴地说一声:唯其依赖了斯托扬的大著,我才能细细地将本书复校了一遍。

  本书的世界语本,我也从头到尾校改过。对以前的和最近的事实,都作了一些增补。再者,对于诸语言方案,除了语言学分析之外,还添加了种种社会学分析,因此本书又重新扩充了一次,个别章节的结构甚至完全改造过。

  在书后,附加了按字母顺序排列的人名索引和语言名称索引。此外,在写本书时参考过的或有助于读者进一步研究的文献,也列成一表,附在卷末。

  本书正文中有许多详细的注释,说明这个或那个资料的出处。放在圆括号里的数字表示书后参考书一览表的数字编号。相同圆括号里的数字还用来表示收藏这个或那个参考书的图书馆。


                          <FONT face=楷体_GB2312>埃伦斯特•德雷仁</FONT>

                           <FONT size=2>1931.3.5.莫斯科</FONT>

显示全部目 录

忆何增禧(徐沫)           胡绳

译本序                陈原


前言

第一章 语言,其任务及其发展

第二章 语言发展的人工调整

第三章 十八世纪以前世界通用语早期试验及方案

第四章 十八世纪及这个时期的方案

第五章 1800—1850年间的方案

第六章 1850—1880年在沃拉匹克语出现前的方案

第七章 通用语沃拉匹克语

第八章 沃拉匹克语出现以后的各种任意的人造语方案(1880—1930)

  <FONT face=仿宋_GB2312>万国通用符号语

  手势和自然声音

  先验方案

  混合方案</FONT>

第九章 对活的语言和死的语言进行世界通用化、修正及改革方案(1880—1930)

  <FONT face=仿宋_GB2312>死的语言

  活语言的简化

  采用某种民族语作国际通用语的建议

  类似方案的未来命运

</FONT>第十章 1880—1907年间合理的国际经验语方案

第十一章 世界共通语沃拉匹克语研究院及其继承者新拉丁语系统的通用语方案(1893—1930)

第十二章 世界语、国际辅助语选定委员会、伊斗语及其他改革方案(1900—1930)

第十三章 调和世界语与盎格鲁—罗马语系各屈折语的个人方案(1909—1930)

第十四章 国际生活和国际语(1907—1914)

第十五章 大战以后(1919—1930)

第十六章 现在的世界语,未来的国际语和世界共通语


参考书一览表

人名译名对照表

语言名称译名对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