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的左、右行与古代西戎
世界文字有左行、右行与下行之分。佛典的《普曜经》(Lalitavistara)谈到释迦为太子时,蜜多阿阇黎对他说:书有六十四种,涉及造字的传说。梁代僧祐首先比较胡汉文字的异同,提出文字有左行、右行及下行之别 。唐代道世的《法苑珠林》袭用之,述此事云:
“昔造书之主凡有三人:长名曰梵,其书右行;次曰佉卢,其书左行;少者仓颉,其书下行。梵、怯卢居于天竺,黄史仓颉在于中夏。”
《普曜经》在三国时候蜀地流传有译本,这一造字故事,汉末已传入中国。
梵书指婆罗谜文,佉卢文即驴唇书。俞正燮于《癸巳类稿》有一篇《佉路瑟叱书论》,佉路瑟叱即 Kharosthi 的译音。所谓“造书三人,次曰佉卢,其书左行。”佉卢字母是古印度流行的西北俗语,亦通用于新疆西北一带。近时尼雅还有大量资料出土。
西方对于文字的左右行,有许多不同的传说,何以要从右到左?据说是由于神的坐位,以北极星(pole-star)为坐标,而太阳升于东方之右,而没于西方之左,起初有其宗教意味。远古苏美尔人的线形文开始是从右而左。到了巴比伦人虽然采用楔形文书写,却改变由左到右 。
印度谈文字起源,视右行、左行与下行合为一家。中印兼顾,可谓文字一元论。事实上吾国汉代大西北,左、右行与下行三种文字同时使用,胡汉兼行,僧祐合胡、汉为一冶而讨论之,深具远识。
丝路上皇古人种的成分,据人类学家根据出土头骨,大致从公元前十八世纪到公元初,由 7 个考古遗址接近 200 具头骨加以分析,有三种主要类型:一是孔雀河古墓沟头骨,具有明显的欧洲人种特征的鼻骨强烈突出的欧洲人类型”;一是天山昭苏土墩墓地头骨,近欧洲人种的帕米尔类型(又称中亚两河型);一是楼兰墓地头骨的具有长狭颅形和狭面特征的“地中海人种东支类型”,说明地中海人种成分已进入罗布泊地区(韩康信:《西域丝绸之路上古代人种的成分》,《文物天地》19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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