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我们先开会，有几位嘉宾现在还堵在路上。我受商务印书馆几位领导的委托担任今天座谈会的主持人，先介绍一下今天来参加座谈会的嘉宾：远者为先来自德国波恩大学莫芝宜佳教授，也是钱锺书外文笔记的整理者，还有她的搭档莫律祺教授，接下来是我们的长者许渊冲先生，93岁高龄，钱锺书先生的弟子，西南联大的高材生，他和杨振宁是一个班的，钱先生给他们讲英文课。还有几位没有到，我先报一下他们的名字：他们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几位教授，黄宝生教授、张佩芬教授、李文俊教授、郭宏安教授。
   
    接下来是几位领导：中国社会科学院张江副院长本来是要来的，但由于有事情来不了，原清华大学党委书记贺美英、中国出版集团党组书记副总裁王涛、清华大学副校长谢维和、商务印书馆总经理于殿利、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副所长吴晓都、商务印书馆副总编辑陈小文、商务印书馆学术图书中心主任郑殿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科研处处长李玲燕女士、原清华大学党委委员、党委办公室主任白永毅女士、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刘石、商务印书馆百年资源部主任张稷。今天的会议分两部分：第一部分由领导致词，接下来会有茶歇合影、茶歇以后嘉宾发言，基本上是这样的情况。现在由各单位的领导及代表致词，先有商务印书馆总经理于殿利先生致欢迎词。
    
    于殿利：尊敬的各位专家、各位来宾，媒体的朋友早上好，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钱锺书书稿集外文笔记的座谈会。大家知道钱锺书是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文学研究家、畅晓多种外文、包括英法德语、懂拉丁文、意大利文、希腊文、西班牙文。钱锺书先生钟爱读书，每读一书必做笔记，这些笔记的手稿由钱锺书先生的夫人杨绛教授保存至今。它主要包括钱锺书书稿集杂记、还有钱锺书书稿集外文笔记。而其中初稿钱锺书外文笔记手稿集的价值不言自明，钱锺书饱读诗书，精通外文，钱锺书先生外文笔记数量巨大，原稿达到211册，涉及7种语言的书记，题材包括哲学、语言学，外文等等。这些读书笔记时间跨度半个多世纪，由于笔记属于草书体难以辨认，对编辑出版工作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所以我们馆与杨绛先生商定一律采取影音的出版方式，编辑工作大体分为三个部分，外文笔记48册，从立项到完成需要3年左右的时间。2012年莫芝宜佳教授担任外文笔记的整理校对工作，经过不懈的努力，他们解决了编目、比对等问题，有利于出版工作的顺利进行。去年杨绛先生生日我去探望她，她就讲莫芝宜佳夫妇和外文笔记的渊源，外文笔记涉及7种语言，他们夫妇加起来懂6种，我觉得这是缘分。
    
    外文笔记之所以有今天的成果得益于外文专家心血付出和编辑的合作，同时非常感谢清华大学在这项工作中给我们极大的帮助。这项工作只有志同道合的人合作才能做完！还要感谢国家出版基金的相处，原来出版基金主任要来但是由于身体状况无法到来。我馆采用国际先进的数字印刷技术，我们前期投入一千多万，后来申请到国家出版基金，使这个项目加速，最终以这个样子出版。杨绛先生亲手整理这些笔记，在这里我们最要感谢的是杨绛先生，她以这样的高龄做这样的事情真的非常令人敬佩。为令死者如生，生者如佩，真的是这样的精神。近年来我们商务印书馆本着服务教育，致力于出版优秀的学术文化著作为宗旨竭尽工作，杨先生把全部的手稿交给商务印书馆也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会一如既往的努力耕耘回馈杨绛先生回馈广大的读者。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听杨绛先生的讲话录音！非常感谢杨绛先生，她103岁了，从杨绛先生的讲话中我们听到她是由衷的感谢商务印书馆，感谢各个单位的通力支持，外文笔记的出版对我们读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接下来由清华大学副校长谢维和先生讲话。
    
    谢维和：非常高兴参加这个会，特别刚才听杨绛先生的录音，也犹如亲见其面，听到她内心的感受非常的激动。在这里我首先代表清华大学对钱锺书书稿集外文笔记的出版表示祝贺，同时作为我们这次出版座谈会的主办方之一，我们非常高兴荣幸与商务印书馆与中国社会科学院一起举办这样的一场重要活动，当然我也代表清华大学对来参加这样会议的嘉宾和领导表示感谢，感谢大家参加这样重要学术活动的举办。清华大学对这件事情很重视，我们学校党委书记和老师，包括白永毅老师还有学校的其他老师都来了很多位，说明我们对这件事情确实很重视。我们一直以钱锺书先生作为清华大学毕业生和清华的校友很骄傲的，所以这个会我们一定要来。
    
    我首先还是要感谢商务印书馆做了一件非常利功利德的事，这部书的出版以这样漂亮的版本给社会给读者是出版业的幸事，钱锺书有很多的故事和值得我们挖掘的价值，商务印书馆做这件事情也给其他人做了这样的一个榜样，激励我们去挖掘去学习，同时使我们更加了解他做学问的方式，首先感谢商务印书馆。第二这件事情非常的有意义，这件事情的意义已经超出了钱锺书手稿集外文笔记这件事情本身，钱锺书先生不仅是著名的学者，实际上它是中国时代文化人的代表，是一个典型。其实任何的时代我们可以说以这个时代的某些建筑作为标志，也可以以某种科技成就作为标志，但是一个时代最出名的往往是以这个时代的学者为标志，而成为这个时代的标志是非常重要的学者。钱锺书做学问包括著述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这个时代的东西，对清华大学也是这样的，作为一个学校办的好或者不好，办学质量有多高？实际上也是以它培养的学生作为最重要的标志之一，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清华大学从1911年到上个世纪20年代成为大学一直是最有名的大学之一，实际上钱先生的培养也体现了清华办学质量的标志之一，从这两点来说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外文笔记本身。
    
    坦率的讲，我不知道这样讲恰当不恰当。中国人老说中国的诺贝尔奖出在哪？如果中国还有下一个钱锺书会出在哪？会是谁？哪个学校有这样的荣幸能够培养出或者产生出这样的学者？我自己想过这样的问题，如果一个时代不能出这样的学者，我坦率的说真的是很遗憾的事情。我们有很多很优秀的学者，但是我也希望这里面能够出现更多像钱锺书这样的学者，作为新的不断繁荣新的文化时代的标志。从清华的角度来说不仅希望下一个诺贝尔奖出在清华，也希望下一个钱锺书出在清华。当然这本书的出版也提出一个问题：我们应该向钱锺书先生学习什么东西？说心里话，我过去常常只是在理想中想，这个世界确实有以读书以知识为生命的人，没有这个东西不能生活的人，钱先生就是这样的人。他做学问做笔记的方式包括第一卷第二卷的话真的体现了治学的态度和学风，这是我们作为学者非常需要秉承的。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清华大学一直说要建世界一流大学，世界一流大学最重要的要有世界一流的学者，而一流的学者要得到国内国外的认可。清华大学为拥有这样的毕业生校友感到骄傲，我们也以它为人文资源来激励我们的师生把它作为一个榜样和楷模激励我们的老师学生不断的追求卓越追求世界一流。我觉得这也是商务印书馆来出这本书的目的，是激发更多的学者，而不是为了出书而出书，再一次感谢各位，我相信今天的会一定开的非常成功。特别感谢两位对书稿进行整理莫芝宜佳女士和莫律祺先生，他们为这件事情做了很多工作，也感谢杨绛女士在这件事情付出的心血，谢谢。
    
    主持人：谢谢谢校长，谢校长以比较积极的方式提出了钱锺书先生曾经提出的世界之问，我自己也感觉到如今大家都上网经常提笔忘字，在这样的时代能否出钱锺书这样的大师？我不罗嗦了，下面请中国出版集团党委书记王涛书记致词。
    
    王涛：非常感谢代表中国出版集团参加钱锺书外文笔记首发式，除了商务印书馆出版了《钱锺书手稿集外文笔记》，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他的《围城》，中华书局出版了他的《管锥编》，能够代表钱锺书先生造诣之作都是我们中国出版集团出版的，我深感荣幸。钱锺书书稿集外文笔记第一辑今天与大家面世，我非常的高兴，在此我代表中国出版集团与商务印书馆对各位嘉宾到来表示深深的谢意。中国出版集团成立之初就以出版更多更好的书籍服务于广大读者作为宗旨，将更多更好的书籍文化传承给大家也是我们的目的。外文笔记出版第一能够使读者了解钱先生阅读视野和治学态度，第二体现了中西文化平等的尊重，外文笔记是钱锺书手稿集分量最重的部分，这部分使用了7国外语，体现了钱锺书融贯中西的学养，外文笔记对东西方文化的理解和尊重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今后商务印书馆和中国出版集团将出版更多的优秀著作呈现给广大读者，再次感谢各位莅临首发式，谢谢大家！
    
    主持人：接下来我替张江副院长念一下中国社会科学院王伟光院长的发来的贺词。今天我们不仅要学习钱锺书老一辈学术大师的学术精神，还要继承他们博览群书的严谨治学态度！按照设置的程序，我们上一部分的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是茶歇和合影！接下来有不少嘉宾要发言，请大家就坐！我们今天邀请的嘉宾不少，我滥用一点权利，我特别想请莫芝宜佳女士先给大家说几句话！咱们每人的发言请控制时间，谢谢！
    
    莫芝宜佳：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今天是钱先生书稿集外文笔记第一辑出版的日子，我们今天在这里庆祝首先要感谢钱先生，他一生读破古今中外万卷书，为我们揭示无数的真理。但是如果杨绛先生这些笔记也不会出版，钱先生去世以后她辛苦整理钱先生的大量中文和外文笔记，如果没有杨绛先生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笔记。杨绛先生请商务印书馆组织编辑工作，后来动员我和我丈夫整理外文笔记的目录。摘录笔记是东方和西方的古老传统在中国尤为讲究，钱先生把这种传统发扬光大。在第一本也就是在英国牛津大学写的笔记，钱先生赞美笔记摘录，在第二本笔记标记是一样的。可是呢？钱先生不仅引用中文典故，还引用拉丁文的典故，没有一天不写一行，写时看两遍，钱先生和中外古代名人共同歌颂笔记摘录，现在是电脑时代，有人会问：直接从互联网下载更方便？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的摘录笔记呢？这要看每个人的口味，需要强调的是钱先生的外文笔记跟网上的资料不一样，它会激发读者和学者无尽的兴趣，启发他们做更深入的探讨。这些笔记是跟钱先生本人是分不开的，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反映出他对书籍的热情，惊人的语言知识对生活的好奇和兴趣。你们都知道是7个语言，举一个例子：这是希腊字母，英文小说《一生为艺术世界》，这叫《高明的小抄》（音），让我们看看意大利原文单词，钱先生外文笔记内容丰富多彩，有时候是优美的诗歌，有时候是通俗的笑话，在钱先生的笔记里你感觉到像跟很有趣的沟通，它们总是使你惊奇，让你有新的发现。
    
    对我们欧洲人来说，外文笔记的内容是我们从小就熟悉的文字，可是钱先生精心挑选的细节常常出乎我们意料，令我们刮目相看。我们从这些笔记可以看出来，钱先生总是一读再读，不断的进行修改和补充，他们为我们提供了一次极其宝贵的机会，让我们看到一位大学者和艺术家的工作过程和思路。钱先生外文笔记的书法飘逸很有吸引力，他的笔记让读者赏心悦目大饱眼福，特别是他年轻时候的笔记，大胆的笔划很长非常的有利很有神韵。他偶尔一次在笔记中插入图画体现出细腻的观察和准确流畅的线条，画的有点像钱先生，他那时候很年轻的。我们知道钱先生计划用英文写一部西方文学史作为管锥编的后续。这个计划没有实现，但是外文笔记现在会不会有新的用途呢？我觉得肯定给研究钱先生和世界文学的学者提供丰富的材料，钱先生如此精深的掌握了西方文学，表达了他对西方文学的欣赏和尊重。一家中国出版社出版了这样的笔记，是对民族沟通的慷慨贡献，外文笔记是世界文学史上的里程碑，可以为东西方文化交流搭起桥梁。钱先生说过卢沟桥，很适合作为中国和欧洲交流的象征。很可惜我没有卢沟桥的照片，但是有另外一座桥的照片，是钱先生和杨绛先生在欧洲的拍的桥的照片！谢谢你们，还有我丈夫用英文说几句话。
    
    莫律祺：有一个很年轻的姑娘长大在欧洲，老是笑嘻嘻的，她回来，可是这个姑娘在老虎的肚子里面微笑。
    
    主持人：你们是功德无量，花那么大的心血，非常感谢。接下来我们请与会的长者许渊冲先生，他做了充分的准备要来说说。
    
    许渊冲：今天这个会很重要，为什么重要？因为今天中国要实现中国梦，中国梦就是要把中国建设成为一个文化强国，而把中国建设成为文化强国，这套书就是及时的，钱锺书先生是20世纪世界文化最高者之一，可以说20世纪没有一个人在中西文化比较方面高于钱锺书。外国人研究中国文化的没有一个比的上他的，中国人研究外国文化的也没有比的上他的，所以他是20世纪世界中外文化比较的高手。我1938年读书于西南联大，钱锺书教我英文，还教杨振宁，张建（音），联大工学是一个不及格，全班考试，杨振宁当时是中国第一个得诺贝尔奖，钱锺书讲怀疑主义，怀疑主义就是一切都是问号，没有一个据点。杨振宁就因为这句话受到启发，大家都说宇宙守恒，杨振宁怀疑了，一切都是问号，难道宇宙守恒不是问号吗？他根据这个原则打破了宇宙守恒定律，得了诺贝尔奖。钱锺书治学严谨一生，中国文化是和谐，西方文化是决斗竞争，这总结了中西方文化。中国文化就以《诗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琴瑟以知，中国文化从这两句诗来代表。西方文化是决斗，怎么见证？西方是斗争，最早战争为了美女海伦发动的特洛伊战争，连爱神、美神、王后都参加了，爱神说：如果你说我最美，我就给你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结果这个人说爱神最美，爱神把最美的女人海轮给了他，导致了世界上最早的战争。这说明西方文化是战争，中国文化是和谐，有诗为证，西方冲锋陷阵不落后，所以在西方就是斗争，中国窈窕淑女琴瑟以知，这是中国文化。我最近看的就是刚出的第三本，钟鼓镂脂，所以中国文化是和谐，西方文化是斗争，一直到现在为止。爱情我们中国是琴瑟以知，西方是东风吃醋，包括克林顿，现在总统奥巴马，奥巴马连任时请克林顿演说，克林顿不去。中国文化向世界文化发散是和谐，而西方文化是斗争，一个女人把国家颠覆了，当时战士们都看海伦这个美人，为了这个女人发动战争。我的儿子在美国写了一首诗寄给了克林顿和奥巴马，克林顿的演说比奥巴马讲的还好，结果奥巴马当选，就说明我们中国的文化是和谐。我这样讲三天也讲不完，我还有很多的例子，这部书里面可以找出钱先生很多的精神东西！
    
    主持人：许先生每次发言都是激情澎湃，下面请这边几位嘉宾说说。
    
    黄宝生：钱先生在文学所，我们是外文所，我们当时非常荣幸能听到钱先生的教诲，我们现在还要读他的书。商务印书馆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做中文笔记，现在又做外文笔记。我们去钱先生家里，他的书都在笔记本里，他的笔记本几麻袋，现在把这些笔记出版是很了不起的工程，对长远的中国学术建设将来的作用不可低估的。钱先生是我们敬仰和崇拜的学术大师，但是他成功的奥秘在哪里？他不是偶然的，他这些笔记本就是它的奥秘之一，你要说他为什么会成为学术大师？他的学术积累，他博览群书，他在写论文时大家一看就觉得是厚积薄发。现在新的一代学者让他做学问，做好的学者从哪里开始学？就是从读书开始学，现在大家都说网络时代，下载之类的，但是那和你读书是不一样的，现在钱先生的《管锥编》是积累多少书籍以后才有的。另外50年代60年代学术环境，钱先生的才能得到了充分发挥。大家都知道《管锥编》还有一个续篇，后来他去世，另外他想用英文写一部著作，现在也永远不能完成了。但是我们要知道他没有完成的著作在哪里？我们将来他无论是中文笔记也好还是外文笔记也好，不光是他的资料积累的问题，里面这些笔记本里面包括他的学术资本在里面，无论是研究钱锺书也好，从中吸取营养也好，对我们的学术意义确实是长远的。这次清华大学协助商务印书馆策划这个外文笔记是很难的，我们都是很感谢的！
    
    郭宏安：这次商务印书馆和清华大学合作出版钱锺书的外文笔记是功德无量的事情。我自己充其量是钱著的爱好者，他说过：“古往今来思想体系这座大厦，还有一些可供利用的木石砖瓦”我觉得钱锺书笔记具有很多的木石砖瓦的作用，有人重视大的东西，他用了一句话“废话一吨”忽视小的东西他用了“微言一刻”其实重要的不是那一吨而是那一刻，钱锺书的思想是非常重要的。20世纪所谓碎片，对碎片的重视，钱锺书对20世纪西方整个的学术界的传统了解的很深。我作为一个法国文学研究者，我希望能够从他如何阅读法国文学和法国文学批评的地方找到一些供我学习之处，他提到的都是我们当代文学批评当中有所忽视的但非常重要的点，我就说这些。
    
    主持人：老郭还专门研究过钱锺书。
    
    李文俊：我是钱锺书先生的崇拜者，我从他那里偷偷的学到一些东西。我看那些各家的书名，有的是真正的大作家，有的也就是写侦探小说，我平时从他的讲话里面学的东西，比如说1959年，因为华西莫德（音）德诺贝尔奖，我去访问他，他得奖大家觉得不以为然。所以德诺贝尔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不德诺贝尔奖也不是不了不起的事情。钱锺书从出版《围城》我就看过，我老问他一些问题，我从图书馆里面他借过的书我就注意也借来看看，就能从这里面得到一些东西。我写过几篇东西都是讲西方人物的，那都是他借过的书我看后写的。还有莎士比亚书店，通过这个书店我知道他专门卖英美文学书籍，我根据这个写了一篇文章。现在知道莎士比亚书店的人越来越多，有很多人去那里询访。我从他借过的书还有《伤心咖啡馆之歌》，我借来看，当时很多都是看不懂的东西，讲西欧文学的，反正自己没事就是在读书。什么地方都能得到一些东西，所以这些笔记本都是珍贵的资料，有心人从里面认真的挖掘都可以得到一些东西。
    
    主持人：现在我不知道谁要发言，就自由吧，再利用十几分钟。
    
    吴晓都：我在这里向钱先生许先生表达深深的敬意，首先祝贺商务印书馆和清华大学为中国的文化世界贡献了一座丰碑，把我们带进了一个博大的图书馆。钱先生给我们留下的很多，钱先生是真正站在中华民族上的博采众长的大家，他在研读阐释中国文化的时候更具有博大的世界文化的视野。钱先生早在40年代就对俄国文化有过精辟的阐述：“他们对陌生化的文学的探索在某些方面有独特的地方，四个字承载视野，一千前年我们宋代的煤窑城就发现了俄国20年代初发现的诗歌的规律。我们中华民族在这些方面是不亚于西方的。”我们的钱先生是真正践行像歌德马克思提出的世界文学，只有阅读了钱先生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博大精深。谢谢大家！
    
    主持人：我们今天的会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