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商务印书馆历史的人都知道,胡适与商务印书馆有一段不小的因缘。“五四”运动以后,商务曾想让胡适来当编译所长;胡适来馆考察过,最后推荐王云五自代。晚年的胡适曾对商务作过很高的评价。《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胡颂平编著,新星出版社)记载了1961年2月胡适与秘书胡颂平的一段谈话,谈及张元济在商务影印古籍的贡献,辑录如下:
“书,是要它流通出去给人看的。印书的人不能有错字。在从前的读书人想借阅一部宋版的或善本的是很困难的,自己没有财力买得起,借看也不容易。不过我这一生向人借的书从来没有人不借给我。商务印书馆,名字叫做商务,其实做了很大的贡献。像张元济先生为了影印《四部丛刊》,都是选用最好最早的版本,里面有许多宋版的书。读书人花了并不太大的钱,买有这部书,就可以看到了。这部书对中国、日本的贡献之大,也可以说对全世界都有贡献的。像《百衲本廿四史》,都是顶好的书。当时想征求一部善本的《五代史》,在报上以重价征求,始终没有出来。商务的确替国家学术做了很大的贡献,所以张元济当选院士之后,全国没有一个人说话。”
张元济仅仅是供职出版机构,而荣获当时全国学术界最高荣誉,与胡适、陈寅恪等并肩,无一人有异议。
(附注:《四部丛刊》(1919-1922),一部大型的古籍丛书,收书323种,8548卷,2100册。)
(摘编自2008年第1期《出版史料•人物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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