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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经学史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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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48.00

  • 著者:57101 
  • 出版时间:2014年08月本印时间:2014年08月
  • 版次:1印次:1页数:352页
  • 开本:16册数:1
  • ISBN:978-7-100-09456-6
  • 读者对象:大学生,研究中国学术文化史的专业读者群体等
  • 主题词:北朝经学
  • 人气: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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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迄今为止国内最为全面的北朝经学专著,首次提出“北学主导南学”独创性见解
    关于北朝经学的研究专著,迄今不多,本书之问世,可使这一领域的研究进一大步。


    经学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部分。成见以为,隋唐的一统在政治军事上是北方人征服了南方,在学术文化上却是南学征服北方。然而,本书作者却独具慧眼,修正了以往学界的共识,认为这一时期是以北方经学为主,而不是以南方经学为主。
    本书详论北朝经学的起源、流派、学官制度、争论历程及其影响,对于中原少数部族政权的汉化、平城拓跋氏与中原士族的关联,以及孔颖达学派的崛起,无不一一考辨和论述。对于北魏时期的河北经学、宗教制度和学官系统,都有新见。对于北魏的政治改革,作者纳入经学的视野,做了饶有兴味的评议。对于北周的河西学者、关中学者与流亡名族学者的聚集,也各有专论。故而,本书观点较为新颖,水准较高,内容也较为完善,是一本难得的佳作。
    乱世时期,经学之延续如丝缕,但始终未曾彻底灭绝,它体现的是传经之人的坚韧不拔和绍述微学的精神。有斯人,斯有经学。

显示全部前言

   在现在的中国文化领域,如何总结和继承传统,一直是人们关注的课题。这也是一个如何选择的问题:中国古代的文化遗产过于丰富,我们应优先继承哪一部分呢?具体地说,我们究竟是应当更注重从汉学当中汲取营养,还是应当更看重宋学的系统呢?面对这样的提问,海峡两岸的“文化热”竟可落实为经学领域由来已久的“汉宋之争”。
   为说明这一点,有必要提一下学界的几项共识。经学之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部分,乃是公认的。经学可分为汉学与宋学两系,也是多数学者承认的。宋学讲一种道德形上学,专注于内省而探索道德性命,较为深刻而获多数学人的喜好。然而宋学以国家衰亡为其背景,含有致命的弱点。汉学较为烦琐,往往局限于象数等形下的知识,素为近现代学者所轻视。然而汉学却以国势强盛为背景,或有某种尚未被阐发的优点。比较汉宋学术的优劣,实难取舍,无怪乎要聚讼千年了。而在汉宋之间,有两种处于转折点上的学问,即玄学派的经学与唐代经学,其共同的结晶便是唐初孔颖达等人所编撰的《五经正义》。这部书是孔颖达等人为诠释“五经”所撰述的义疏,其成书之际应当只有单疏本。由于义疏所解释的对象不只有经文,还包括注文,故而后又生出注疏合编本,这一合编本更为流行,以至于人们将《五经正义》视为“五经注疏”,在此基础上又扩充为《十三经注疏》。孔颖达等人所疏解的“注”有哪些呢?其中包括《礼记》和《毛诗》的郑玄注,包括《尚书》的孔安国传和《春秋左氏经传》的杜预集解,还包括《周易》的王弼注。在这里,《周易》王弼注显得很突出,人们常根据孔颖达等人尊崇王弼的事实,来归结《五经正义》总体上的思想倾向。在东晋以后的经学史上,通行“注不驳经,疏不驳注”的准则,孔颖达等人也特别地申说了这一准则,这一情况更支持了注与疏在思想上的一致性,于是人们将《五经正义》合编本中的注与疏看成一个完整的、统一的著作系统,王弼所代表的玄学和孔颖达所代表的唐代经学,竟都由这部《五经正义》注疏合编本来集其大成了。南北朝时期,王弼的《周易注》主要兴盛于南朝,郑玄的《周易注》则流行于北方,孔颖达等人在此背景下疏解《易经》而专崇王注,更使后人做出推断,以为隋唐的一统在政治军事上是北方人征服了南方,在学术文化上却是南学征服北方。值得注意的是,这不仅是近现代学者的共识,似也是宋代学者的成见。孔颖达的《五经正义》在五代、两宋一直立于学官,为理学家所必读,在当时人们的眼里,《五经正义》合编本与宋代的“四书”、“五经”系统正好形成对峙,似可同时标志玄学与理学的关系及汉学与宋学的关系。
   有趣的是,上述这些共识即将受到冲击。最近,年轻学者潘忠伟力排众议,说明这些共识是亟待修正的。
   潘氏立论的出发点,即《五经正义》的思想来源不仅包括王弼等人的旧注,还包括所谓的“旧疏”。盖孔颖达等人的“疏”不是凭空撰作的,而是通过删定旧疏而形成的。这些旧疏对孔颖达等人的影响,完全可与王弼及杜预等人的旧注相提并论。“旧疏”有哪些呢?据《五经正义》书中各经卷首的序文,可知孔颖达等人之疏解《毛诗》和《礼记》,乃是删定刘焯和刘炫的义疏而成。《尚书正义》所依据的旧疏,是刘焯的《尚书义疏》与刘炫的《尚书述义》。《左传正义》所参照的旧疏,也是以刘炫的《左传述义》为主。焯、炫都是北方学者,仕于隋朝,再考虑到这几部经的郑玄注、杜预注都是产生于北方且流行于北朝,那么可以肯定《五经正义》中《诗》、《书》、《春秋》三经的孔颖达疏主要是承袭北方的经学,与盛行玄风的南方经学距离较远。《五经正义》中的《礼记正义》采用北方流行的郑玄注,所参照的旧疏分别为南朝皇侃和北朝熊安生的著作,基本上可认定是以北方礼学为主,以南朝礼学为辅。据《新唐书•儒学传》,孔颖达早年治学以承袭崔灵恩的《三礼义宗》为主,崔灵恩为北方人,先在北魏出仕,为太常博士,后归梁朝。《梁书•儒林传》记载:“灵恩先习《左传》服解,不为江东所行,及改说杜义,每文句常申服难杜,遂著《左氏条义》以明之。”可见崔灵恩南渡之后,仍未放弃北学的立场,他的《三礼义宗》当为北朝礼学的代表作。孔颖达既以此书为治学的根本,《五经正义》中的《礼记正义》便不能不属于北学的系统。
   在《五经正义》中,仅《周易正义》所参照的旧疏不明。《周易正义》序及疏文支持王弼注的言论有很多,这使后人相信孔颖达等人是王弼《易》学的忠实追随者。然而对于王弼《易》学的本体论,孔颖达等人并未真正地采纳。例如乾卦,王弼以为乾是卦之体,天是卦之用;天为“形之名”,乾为“用形者”。孔疏却相反,申说“天是体名,乾则用名”,所主张的已是宇宙论而不是本体论了。又如王弼以为太极乃是至极的理体,孔疏却相反,将太极解释为“元气混而为一”,所讲的也不是本体论而是宇宙论。历数《周易正义》所引旧疏,有褚仲都、周弘正、张讥、何妥及庄氏数家,也难以论定哪一家是主要的。据新旧《唐书》本传,孔颖达本人即是“王氏《易》”的传习者,这“王氏《易》”显即王弼的《周易注》。《北史•儒林传》序称:“河南及青齐之间,儒者多讲王辅嗣所注《周易》,师训盖寡。”可见北朝学者在《易》学领域并非专崇郑玄注,而是兼行郑注与王注。孔颖达即为《周易》王弼注的传人之一,在他之前还应当有类似的传人和不知名的旧疏。这样看来,《五经正义》中的《周易》这一部分,竟也可以归入北学的系统。
   潘氏如此推断孔颖达《五经正义》的学术倾向,实际上已修正了以往学界的共识,证明了《五经正义》不应被归结为玄学影响下的经学作品,而是与玄学截然不同的著作;《五经正义》的确是南北经学统一的产物,但这统一是以北方经学为主,不是以南方经学为主。这部《五经正义》与“四书”系统的关系既不能代表汉学与宋学的关系,亦不能代表玄学与理学的关系,对这后面的两种关系必须另行考察和论断。当然,这样来看待《五经正义》,乃是着眼于它的单疏本。对它的注疏合刻本,只能看作是汉唐经学的杂烩了。
   我与潘忠伟接触颇多,深知他思路敏捷,极富灵感。他的上述新见,载于他的两部书稿,其一即是这部《北朝经学史》。这部书除了上述的意见,还有很多新颖的内容。全书分为五章,详论北朝经学的起源、流派、学官制度、争论历程及其影响等。对于中原少数部族政权的汉化、平城拓跋氏与中原士族的关联,以及孔颖达学派的崛起,无不一一考辨和论述。对于北魏时期的河北经学、宗教制度和学官系统,都有新见。对于北魏的政治改革,作者纳入经学的视野,做了饶有兴味的评议。对于北周的河西学者、关中学者与流亡名族学者的聚集,也各有专论。关于北朝经学的研究专著,迄今不多,此书之问世,或可使这一领域的研究进一大步,使关心经学历史的学人增加了一部新颖的、高水准的、较完善的参考书。
                                                                                   王葆玹
                                                                                2014年1月16日

显示全部作者简介

    潘忠伟,初习经济学,继治历史学,后拜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王葆玹先生门下,主攻儒家经学,以论文《〈周易正义〉研究》获哲学博士学位,现为副教授,执教于四川师范大学杏坛。涉猎广博,视野开阔,各种学术背景相互激荡,见解独到,尤擅经学。

显示全部内容简介

    本书融合经学史研究与政治局势、社会变迁等宏观视野,深入考察北朝经学史上学者群体的命运际遇、地缘背景和社会阶层的流动途径,从而在一种“图景”式的叙述中,揭示乱世中不为后人所知的“沉默”学术活动,梳理经学风貌的变迁特征及主导因素,凸显传经之人的个人命运,展示动荡时期政治事件和个人命运相互激荡的诸多学术光影。

显示全部反响及反馈

   关于北朝经学的研究专著,迄今不多,此书之问世,或可使这一领域的研究进一大步,使关心经学历史的学人增加了一部新颖的、高水准的、较完善的参考书。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王葆玹

显示全部目 录

小  引/1
引  论/3
一、“以吏为师”及其对汉代经学的影响/3
二、东汉儒学名门的兴衰与今文经学的命运/16
三、士族迁徙与古文经学的兴起/33
四、魏晋时期儒学新世族的崛起及其风貌/45
五、君权政治背景下郑玄经学的演变/51
第一章 十六国时期的汉化及其经学传承/73
一、汉魏时期的夷夏秩序与“五胡乱华”的前因/74
二、“永嘉之乱”后的士族迁徙/92
三、中原少数部族政权的汉化与经学的延续/108
第二章 北魏前期的政治局势与经学延续/121
一、平城时期拓跋氏与中原士族的关联/122
二、 “河北经学”的风貌及其结局/141
三、士族共同体的延续与经学传承/153
第三章  北魏中晚期汉化改革中的经学问题/170
一、经学视野下汉化改革的相关问题/ 171
二、从王肃北仕的际遇看南北学术的地缘冲突/ 186
三、祭天之礼与郑、王二学/ 197
四、拓跋氏宗庙禘祫制度与郑、王二学/ 211
五、正始时期明堂制度的争论及其经学史意义/ 228
第四章 地缘和阶层视野下的北学复兴/244
一、学、仕分离的北魏官学系统/ 245
二、地域文化与北朝私学的兴起/ 254
三、南风北渐、门第偏见与山东士庶学者的坎坷境遇/ 266
四、北周:河西、关中学者与流亡名族学者的聚集/ 274
五、隋末唐初学术主导权的巨变与孔颖达学派的崛起/ 287
第五章  北朝经学流衍的内在若干问题/298
一、北朝注疏之学的演进与汉魏经注之学的关联/ 299
二、南北学术格局的消长和北学对南学的融合/ 311
三、从《经典释文》与《五经正义》看南北义疏的异同/ 321
余 论 《周礼》传统与北朝文化精神/330
参考文献/336

显示全部精彩试读

    北魏晚期官学与“河阴之变”

    元宏是北魏诸帝中对儒学教育最为热心的君主,特别是其迁都洛阳后,不仅新建国学和太学,而且还增设四门小学。不过,仔细考察这一时期中央官学的具体情形,我们不难看出北魏洛阳时代中央官学的衰微颓败甚至名存实亡已是无法掩盖的事实。在元宏时期,曾担任国子祭酒的郑道昭在奏议中提到:“今国子学堂房粗置,弦诵阙尔。”意即迁都洛阳之后,虽然新建了国学房舍,但并没有履行教化之责,所以听不到诵读弦歌之声。在元恪即位之初,郑道昭再次上表,请求颁布学令,但未获允准。从这一奏议中,我们可侧见元宏迁都洛阳之后的整个官学体系,实际上已徒有虚名。其文如下:

    澄等依旨,置四门博士四十人,其国子博士、太学博士及国子助教,宿已简置。伏寻先旨,意在速就,但军国多事,未遑营立。自尔迄今,垂将一纪,学官凋落,四术寝废。遂使硕儒耆德,卷经而不谈;俗学后生,遗本而逐末。

    郑道昭所描述的情形,主要是针对元宏迁都洛阳将近十二年后的官学现状,从中不难看出其时北魏中央官学处于“学官凋落”、“四术寝废”的名存实亡状态。更为严重的是,平城时期尚能维持形式的国子学机构,也没有任何生源。根据《魏书•儒林传》的记载,自此之后,北魏在正光二年(公元521年)、永熙(公元532—534年)时期曾两次分别置立国子生三十六人和七十二人,但这些都只是昙花一现的点缀而已。

    当然,北魏晚期官学的颓败,对于以诗礼传家的世族名门而言,并不是致命性的,它只是表明北魏官方并不掌握学术传承的主导权而已。而真正导致北朝经学传承主体发生巨变的,是魏末“河阴之变”这一巨祸,这从根本上使得名族经学所依赖的社会基础变得脆弱不堪,因此,我们有必要简单说明一下“河阴之变”的基本情形。

    迁都洛阳后,拓跋氏统治的重心便逐渐由黄河以北的草原地域向黄河以南的农业区域转移。特别是拓跋氏本身在迁都洛阳之后的迅速汉化,更使得左右北方政局的主导力量无形中又转移至还保留有部族强大武装的北方少数民族之手。北魏末年,原本为了防范北方少数部族入侵而设置的六个兵镇,便首先以镇兵暴乱的形式昭示了这种主导权转移序幕的拉开。动荡时代来临之后,部落酋帅出身的军事贵族尔朱荣便俨然成为问鼎中原的新霸主,或许是为了全面控制北魏洛阳朝政,他在河阴屠杀了当时在朝的王公卿士一千三百余人,这就是发生于武泰元年(公元528年)的“河阴之变”。我们可以想象,这对于北方那些诗礼传家的名门世族的打击,当是极为沉重的。

    在“河阴之变”后不久,北魏官方仍举行了最后一次隆重的儒学讲经盛会,即永熙(公元532—534年)时期在显阳殿诏令祭酒刘讲《孝经》,黄门李郁说《礼记》,中书舍人卢景宣讲《大戴礼记•夏小正》篇。上述诸人,刘出自彭城刘氏之后,是名儒刘芳之子;李郁出于赵郡李氏,是北魏名臣李孝伯之孙;卢景宣则是出自北朝一流名族范阳卢氏的杰出学者。这些名族学者在“河阴之变”后的讲经活动,与其说表明名族儒学并未受到河阴巨祸和兵灾的灭绝性摧毁,倒不如说是名族儒学在退出历史主流舞台之前的最后一次集体出场,因为北魏中晚期“燕、齐、赵、魏之间,横经著录,不可胜数”的情形,表明文化传统深厚之地的士庶学者已经成了经学传承的主体。此种转折,往往历时漫长而不为人留意,但其深远的影响,不能不特别加以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