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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或者明天(1996年10月至1998年10月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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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30.00

  • 出版时间:2000年08月
  • 页数:466页
  • ISBN:7-100-03184-2
  • 主题词:昨天或者明天日记
  • 人气:96

显示全部序言

         作者为中文版写的序

  我挑选了《昨天或者明天》这个书名是因为我想通过这个书名来表达我十年来的信念,这反映在我在这一时期中所写的、所讲的和所干的一切之中。那就是,我认为,我的国家诚如东欧各国一样都面临一种义务:要作出决定,是将生活在<EM>明天</EM>,生活在未来,还是将回到<EM>昨天</EM>,回到过去。
  整整十年来,东欧当年的社会主义国家所奉行的经济、行政、文化、教育、科学和其他各方面的政策,有使它们回到过去,回到19世纪,往往倒退得更远的危险。这些国家90年代初废除社会主义,在经济、政治以及最广泛意义上的文化生活领域内实行变革,寄希望于以此来推动生活向前发展:加速经济增长,提高生活水平,发展当代形式的社会交往,促成政治和文化上的新的和更大的自由……
  令人遗憾的是,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这些国家的经济生产率不高,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它们成了19世纪初欧洲早期制造业和20世纪中期拉丁美洲版的市场经济的结合物。生活水平没有提高。刚好相反,多数人的生活比以前还要来得困难。当年的社会主义国家照例曾经是安全的生活场所。这一制度下的国家里,犯罪活动曾经是最少的。令人遗憾的是,在所有这些国家里,90年代初,犯罪活动就大为增加,涉及社会的各个领域:从经济到街头。当年,这些国家的新闻虽说不吸引人,但还是有教养的,现在倒好,大部分取决于西方的政治中心和金融中心,往往跟这些国家的历史、国家和民族的利益相冲突,而且照例是以庸俗的方式发生冲突。
  假设当年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变革的理论家和推行者们怀有最好的意图,这些意图没有实现。这些意图之所以没有实现是因为他们所主张实行的“变革”是一些空话,意思只是指不同于现存的某种东西,而没有去给这些变革的目标、宗旨和手段下定义。
  从历史正面的意义上说,变革的意思是指走向新的和更好的方向。由于缺少时间和缺乏能力来给新事物和更好的东西下定义,并从这一意义上实行变革,这些国家所实行的变革曾经是最容易和最快能办到的,那就是走回头路,回到<EM>昨天</EM>。走回头路当然要比创造新的道路来得容易和迅速。因此,能够立即实行的唯一变革就是与历史发生冲突的变革。
  所有当年的社会主义国家都有变革的需要,不光是由于变革是生活,而也是社会生活的要求,还由于建立在左翼思想基础上的社会追求不断的变化和完善。
  因此,东欧当年的社会主义国家是需要变革的,但是需要的不是随便什么样的变革,需要的是会使这些社会变得较发达和较人道的变革。
  今天,所有这些社会全都迈向过去。当然,这一倒退不是最终的。打开<EM>昨天</EM>的大门未必就关上通向<EM>明天</EM>的大门。但是,要到达<EM>明天</EM>,必须与过去分手。当然,是跟作为选择,作为目标的过去分手。
  对于东欧国家来说,<EM>昨天</EM>或者<EM>明天</EM>这一抉择是艰难的,但又是不可避免的。
  直到一年以前,我就是这样想的。有一年,或者更长一些时间,我的想法变了,亦即变得比较激进了。
  抉择只能是<EM>明天</EM>,别无出路。这不光涉及东欧当年的社会主义国家,而且涉及世界上所有的国家。要是不选择<EM>明天</EM>,而且不是随便什么样的选择,而是选择各国人民和人们都将是平等的,物质和文化的繁荣是长期和巨大的,而这种繁荣的结果又能为所有的人所享受,要是人类不选择这样的日子,那将失去机会选择任何日子。人类将在经济和技术占优势的国家和人民的进军中毁灭自己,这些国家和人民的目的是从经济上和技术上使其他一切国家和人民屈从于自己,并从文化上摒弃它们。因为占优势的国家和人民的数目将减少,很可能最终归结为一个国家和一个人民,而其他的国家和人民的数目将增加,很可能最终把其他一切国家和人民都包括在内。我们所面临的是这样一个过程:很容易发生的是,在可预见的未来,占优势的一方拥有丧失一切人性因素的技术力量,而在另一方,则是其他各方——被剥夺了权利的人们。这样的分化排除了这两个可能的极端之间的冲突。那些被剥夺了权利的人们构成人类的多数,他们从物质和非物质的意义上说都没有掌握任何东西堪与科技怪物对抗,这一科技怪物的目的是要把自己以外的一切都置于自己无限的统治之下。不过,这一科技怪物也是有自己的限度的。正是由于它自身丧失了一切人道的东西,它没有足够地掌握进攻的能力,来与它已经一无所知的特性展开斗争,更不用说取得胜利了。
  因此,既没有胜利者,也没有被战胜者。从种种迹象来看,要是我们大家,整个当代人类不断然选择<EM>明天</EM>作为富庶和公正的世界的话,那就会一无所剩。
  人类作为整体迄今为止不可能回到<EM>昨天</EM>。只有人类的一些部分不时地表现出这种倾向,这些部分是在自己的生存方面使自己面临风险的部分,尽管<EM>昨天</EM>和<EM>明天</EM>之间的差别以前不那么大。然而,今天由于回到过去使越来越多的部分人类面临威胁,还由于今天、<EM>昨天</EM>和<EM>明天</EM>之间的差别是巨大的,<EM>昨天</EM>作为一种可能性带有全盘否定的危险性。
  因此,事实上,在<EM>昨天</EM>或者<EM>明天</EM>之间是没有选择可言的。剩下的只有<EM>明天</EM>,如果理智仍然是人占主导地位的特性的话。
  根据20世纪许多大国人民和小国人民,富有的人民和贫穷的人民对自己的生活所作的安排来看,理智没有表明是人特别具有生命力的特点。我不无道理地寄希望的是,理智在远东,例如在中国还是有生命力的,或许是因为理智首先出现在那里。

                        米拉•马尔科维奇
                     2000年3月22日于贝尔格莱德

显示全部前言

  本书是《日记》的第三册,涉及1996年10月至1998年10月这一时期。
  再过两个月,我记日记并予以发表就满六年了。一开始我曾以为我的日记是政治性的。随着时间的消逝,我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日记不光是政治性的,还是涉及个人的。
  这些年来,处于<EM>东方</EM>和<EM>南方</EM>之间的我们这个地区的上空笼罩着非常漫长的<EM>极夜</EM>,而我在此期间所做的一切都是寄希望于我们在摆脱这一漫长的黑夜之后能进入<EM>明天</EM>,而不是进入随便什么样的<EM>白昼</EM>。
  社会和人总的来说,从开始存在起一直处于上升的趋势之中。每一个世纪、每一年、有时甚至是每一天,相对于前一个世纪、前一年和前一天来说,都是进步。
  但是,这种进步并非总是以同样的速度取得的。有时候发展缓慢而艰难。社会和人也是一样,有时候长期在原地踏步。比较少见的是,有时候还会倒退。
  回到昨天是容易的。走老路是最容易、最便捷的。老路和昨天即便曾经是艰难的,也不应忘记,老路可以为新路提供方便,昨天可以使明天变得美好。但是,即便老路和昨天曾经是最美好的,也不可能固守,如果人和社会想得到发展,想进步的话。
  我们这一地区、东欧各国,或许是很大一部分人类正面临着的一个危险的大难题是:我们是走向新的一天,走向<EM>明天</EM>呢?还是走向旧的一天,走向<EM>昨天</EM>?在一段时间内,世界的一部分人会不会踏步不前?是否会有人在较长的时期内消失在过去之中?是否会有人永远消失在过去之中,沓无踪迹?
  要是我们对明天不能有所展望,要是我们对于经济、政治和文化方面的新东西不能作出界定,要是我们不掌握解决激烈的和有关进步的大问题所必需的能源,有可能发生的是21世纪将不成其为新世纪,有可能发生的是21世纪将成为比本世纪还要古老的世纪。
  20世纪的一大功劳是,人民和各民族相互的联系比此前各个世纪都更为紧密,现在它们彼此交往越来越多,过去使它们的分离越来越少,对它们来说,未来是共同的。没有人能够做到在别人还生活在昨天的情况下自己迈向明天。
  正是在这种相互依赖的基础上产生了希望:明天可能比昨天优越,明天只有是普世的,只有是降临于全世界的,才有可能出现。
  我所掌握的一切言词,我所具有的一切能力,我所拥有的一切知识,我全用来区分昨天和明天,用来表明明天优越于昨天,用来证明,人的选择掌握在自己手中。时间将表明,在这方面我取得了多大成功和我是否成功了?
  但是,任何时代都不可能对我所作的努力提出异议,对我如下的信念提出异议:我所作的努力属于一切正直、特别是有教养的人们在当今这个艰难和动荡的时代的职责。

                        米拉•马尔科维奇
                    1998年10月4日于贝尔格莱德

显示全部作者简介

  米拉•马尔科维奇 生于1942年7月10日。毕业于贝尔格莱德大学,获社会学博士。现为贝尔格莱德大学教授,俄罗斯社会科学院院士,国立莫斯科罗蒙诺索夫大学客座教授,贝尔格莱德国际管理学院教授。
  著作颇丰,发表一百多篇与社会学、南斯拉夫社会和当代世界有关的学术文章和政论文章,她撰写的《黑夜与白昼》、《东方与南方之间》已被译成包括中文在内的十几种文字出版。
  米拉•马尔科维奇教授是南斯拉夫左翼运动的缔造者之一,现任执政党之一的南斯拉夫左翼党领导机构主席。其丈夫是南斯拉夫总统,南斯拉夫主要执政党社会党主席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他们生有一子一女。

显示全部目 录

作者为中文版写的序
译者的话

前 言
1996年
东正教、游击队和电脑的时代
 但愿雀鹰不狼吞虎咽地吃掉鸽子
 塞尔维亚河
 三年零一个半月?
 作为优势的价值
 贝尔格莱德街头的故事
 作为世界主义的德意志主义


 塞尔维亚人反对塞尔维亚人的战争
 无耻的颠倒
 自由领头人的命运
 日历以外的日子
 反复无常的老人
 1997年1月在“人民阵线”街出生的婴儿
 令人悲哀的荒唐事
 我们的国家会成为谁的国家?
 社会民主主义的膨胀
 克拉古耶瓦茨的深渊
 遗憾的是,不像在美国那样
 1997年7月1日,香港
 你好,米拉,你好吗?
 在东方和南方之间
 关于神鸟的一部分故事
 新教条主义正在产生
 某个人物和无名小卒
 与历史发生冲突
 我知道事情会是这样
 再也没有的那种音乐
 塞尔维亚感觉如何?
 妇女的十字军战争
 男人的职业
 非理性的愤怒的试验场
 十年前
 重大理由的牺牲品
 这一天现在是在别的地方
 成千个美好和客观的因为
 令人不快的人
 为实体而死
 三十年前
 时间倾向于左翼
 马一般的固执和狗一般的忠诚
 克里姆林宫混浊的光线
 只有一种生活的构想
<STRONG><FONT face=幼圆>
1998年
</FONT></STRONG>
 既要塞尔维亚,也要世界
 恢复1817年的塞尔维亚
 在两个世纪之间
 有朝一日一切都是可能的
 中国的幸运年
 位于萨瓦河左岸的城市
 “我不羡慕你的逃跑”
 厄尔尼诺
 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欧洲的花粉
 另一个地址
 非人民的人民
 最后的莫希干人
 一个人和一个女人
 塞尔维亚六月份最美
 呼唤灾祸
 20世纪倒数第二个夏天
 对教条主义的污辱
 历史的隐喻
 塞尔维亚人民对于历史道义的混乱想法
 1991—1998年或者一个谬误的短暂生命
 公开和秘密的邮件
 他自由了,而她孤独一人
 关于20世纪最后十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