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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中国当代民间文学: 刘锡诚口述 平装民间文化新探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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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88.00

  • 著者:98132,184535 
  • 主编:  编者:
  • 出版时间:2023年12月本印时间:2023年12月
  • 版次:1印次:1页数:376页
  • 开本:16册数:1 卷数:1
  • ISBN:978-7-100-22412-3
  • 读者对象:中国民间文学研究者、爱好者,普通读者
  • 主题词:民间文学文学研究中国当代
  • 人气: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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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国民间文学研究与学科建设的口述史



 

显示全部作者简介

刘锡诚,文学评论家、民间文艺学家、文化学者,原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任书记处常务书记、驻会副主席兼党的领导小组组长(分党组书记)、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任理论研究室研究员,兼任《民间文学》《民间文学论坛》《评论选刊》《中国热点文学》等期刊主编,并承担过中国俗文学学会会长,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中国旅游文化学会副会长,“中国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专家委员会委员,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专家委员会委员等社会职务。刘先生不仅领导民协在民间文艺学领域做了大量学科理论和实践上的拓荒工作,在学界产生了重要影响,而且在文学评论、民间文艺学、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等方面孜孜以求,做出了突出理论贡献,先后获文化部艺术科学国家重点项目“十部文艺集成志书”“特殊贡献个人奖”、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中国民间文艺成就奖”、《中国民间文学集成》特别贡献奖及第14届山花奖“中国文联终身成就民间文艺家”奖等荣誉称号。

显示全部内容简介

刘锡诚先生的学术经历贯穿民间文艺学发展史,他始终紧跟时代前沿,旁涉多个领域,强调跨学科的整体研究,其研究具有开阔的国际学术视野,体现出了相当的广度和深度,具有较高的学术成就。本书是刘先生的访谈口述,由8篇访谈组成,围绕刘锡诚先生从事民间文学的经历,以具有影响力的大事件为标志,系统地展示了刘先生在民间文学方面做出的重要成就,并由此为读者从一个侧面描绘出中国当代民间文学的成长之路。

显示全部目 录

与民间文学为伴
一、小小农民(1935—1953 年)
二、北大学生(1953—1957 年)
三、文艺工作者(1957—1977 年)
四、文学编辑与评论家(1977—1983 年)
五、主持民研会工作(1983—1989 年)
六、民间文艺学家(1989 年以来)
整体研究与建构中国特色民间文艺学
一、我与民间文学的不解之缘
二、整体研究与民间文艺学
三、“三套集成”始末
我与“民间文学三套集成”
一、阐述性质定位,促成工作走上正轨
二、主持编纂《中国民间文学集成工作手册》
三、组织建立编委班子和总编委会办公室
四、资料的编辑出版和保存
我所经历的中芬民间文学联合考察
一、成为学者
二、峨眉山会议:开启中外民间文学学术交流先声
三、中芬民间文学联合调查缘起
四、在三江做田野作业
五、调查后续
我的民间文学学术编撰小史
一、在民研会的初期阶段
二、编《民间文学》杂志始末
三、编辑《民间文学论坛》
四、退休之后
我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
一、抢救中国民间文化
二、“民间文化”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关系
三、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实践
四、我的“非遗”理论探索
五、“非遗”需要分类保护
六、如何认识“非遗”保护中出现的问题
七、“非遗”保护的关键是对传承人的保护
八、“非遗”的数字化采录
九、“非遗”保护成败在于核心技艺和 价值是否得到完整保护
十、让每个学生掌握“非遗”知识是国之大计
我是怎样研究原始艺术的——兼谈艺术人类学
一、《中国原始艺术》的写作
二、象征研究与《中国象征辞典》的编辑
三、艺术人类学在“非遗”保护中的作为
四、艺术人类学的学科构建
21 世纪:民间文学研究的当代使命
一、民间文学要回归文学
二、“非遗时代”的民间文学研究
三、应恢复民间文学的二级学科地位
附录:刘锡诚简介
编后记

显示全部精彩试读

一、小小农民(1935—1953 年)
我是农村出身的孩子,我的家庭是一个农民家庭,我的父亲一辈上去是曾经有过书香的家庭,但到我父亲这一辈,就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了。他农村的全套活儿都会弄。与哥哥分家时,他只分到菜园里的一间房子,靠自己的劳动盖了一个农村简易的四合院,我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环境里。
我父亲在农村也算是一个小知识分子,因为他读过私塾,也读过新学,相当于初小或者中学水平吧,能写毛笔字儿。我们这个家庭就没有什么遗产,我记得就是从我祖父那个家庭里过来的时候,拿过来几本书,就是线装的书,什么《左传》啊,《论语》啊,其他的遗产一概没有。我上学的时候村里边有小学,但是学校在小庙里。在我上到二三年级的时候,靠近围墙旁边的场院里建了一间教室,有一个老师居住和吃饭的地方,就是这么几十个孩子,但村里边只到小学三年级。高小呢,四、五、六年级,就得到外面的村子去上,每天走读。
我儿时正逢战乱时期。先是中国人和日本人打仗,后是国民党和共产党打仗。村子外面常常有人被杀死,尸体就扔在庄稼地里。我们有时候在操场上做操就能看到打仗的硝烟。在邻村于留街村西边的塚子上高小时,我有一天看到一个陌生人到我老师的屋里去聊天,然后走了,后来听说那个老师被活埋了。就是这样一种残酷的环境。
战争的环境导致学校办不下去。我们高小就迁到县城南边一个叫南流泉的小村子里。我们走过一个很长的峡谷,来到一个高悬在断崖边上的小庙,就在这个小庙里重建了我们的高小。同学们就坐在地下上课,晚上也睡在铺草上。那个时候生活很困难。我们每个礼拜六回家拿粮食,礼拜天下午回学校里来。但是粮食不够吃,白天基本上就是同学们一起到山上去偷挖老百姓地里的地瓜,回来在食堂里煮了。学校很不正规,在我上小学期间三易其址,我根本没有学到什么,所以后来考试不及格,只好自己背着包就走了。我穿过青纱帐,到了城北边剧城乡一个叫懒边的小村子,投奔在那里当老师的堂哥。我就在堂哥的学校里上学,在老乡家里住宿。这个剧城,就是古代剧国所在的地方。
到了 1947 年,我考取了我们县里的昌乐中学。我去看榜,在“正取”名单里没有找到我的名字,只考了一个“副取”。上了不到半年,解放军对国民党军实行分割包围的办法,把青岛和济南包围起来,打了一个潍县战役,把我们昌乐接管了。我在家待了大概一两个月吧,又被叫回去上学了,上到 1950 年夏天初中毕业。初中这几年里,我接受了新的教育,中国新民主主义共青团建立不久,我就入了团,成为最早的一批团员。我初中毕业,考取了潍坊第一中学。在潍坊学习时,作为从农村来的学生,我跟城市的学生格格不入,跟那些教会学校出来的学生更是保持距离,基本上跟他们没有交往。学校距离我家有 50 里地,来回就是 100 里,当时我才十六七岁,每周来回走一次。我那时没有见过公共汽车和电子管收音机,也没坐过火车,很自卑。高中的课程地理、物理、化学都有了,还有英文,但是我都学得不好,我的志向是文学——很自然地,农村学生都喜欢文学。
潍坊一中毕业后要考高等学校,我没有把握一定能考上,所以报名 的时候索性报了最好的学校——北京大学。第一志愿是中文系,第二志 愿是俄文系。考场是在青岛,我也没去过,在当时山东大学的一个旧 址。我在青岛考试的那些天经常到处走一走、看一看,我没有坐过公 共汽车,都是走路到公园和到海边去。从青岛回来以后,我就在家里 种地,压根儿没有去想能不能考上的事。一天傍晚,我在场院里收割 豆子,一位路过的同学喊我的名字:“刘锡诚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报 到啊?你考上北大了!”当时我家生活一直非常贫困,家里的饭食没 有油水,特别是春荒时,吃的都是榆钱、榆皮、榆树叶子,因此我长 期患有夜盲症,晚上看不见,得知消息那天连人影都没看清,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告诉我考上北大了。
当时我真没想到能考上北大,只是胆子很大,一定要报好学校,想 着考上就去上学,考不上就回来种地。第二天我到 50 里以外的潍坊一中 办手续,然后回到昌乐,到云疃区公所转户口。办完这些手续回到家里, 我母亲给我包上一个包袱,里面有被子、褥子、衣服。我拿着这些东西,当天就买了火车票往北京来了,我父亲送我到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