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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文明进程•大众信仰卷 精装欧洲文明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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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240.00

  • 著者:141804,1653 
  • 主编:  
  • 出版时间:2025年10月本印时间:2025年10月
  • 版次:1印次:1页数:745页
  • 开本:16册数:1 卷数:1
  • ISBN:978-7-100-25144-0
  • 读者对象:专家学者、知识分子、历史爱好者
  • 主题词:欧洲历史宗教信仰
  • 人气: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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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阐述欧洲人信仰的发展变化,揭示欧洲文明的重要内在特征 

欧洲文明,包括其他文明,其发展的标识除了物质的进步、技术的发明等可见物外,更为重要的是人类主体的发展,包括精神的进步、道德的进化等,这是区别野蛮人的重要方面。而这些非物质方面的变化又对欧洲文明的发展起到了怎样的反作用,并逐渐凝合为欧洲文明的内核。在本卷书中,作者对这些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和分析,使得我们可以看到欧洲文明不同于其他文明的独特的,或许是根本性的一面,更全面地认识和了解欧洲文明的本质。 

 

显示全部作者简介

侯建新,天津师范大学资深教授,南京大学特聘教授,天津师范大学学术委员会副主任、欧洲文明研究院院长,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七届世界史学科评议组召集人,中国世界古代中世纪史学会荣誉会长。先后在英国剑桥大学等海外高校从事研究,任哥本哈根大学客座教授。主要研究领域:英国经济社会史、欧洲文明、中西现代化进程比较等。获全国优秀教师等荣誉。
龙秀清,东北师范大学世界史博士,云南大学历史与档案学院教授,兼任中国世界古代中世纪史研究会中世纪史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主要从事欧洲中古史、基督教史的教学与研究,著译:《世界古代中期军事史》、《西欧社会转型中的教廷财政》、《圣徒与罪人:一部教宗史》(独译)、《英国庄园生活:1150—1400年农民生活状况研究》(合译)、《欧洲的宗教与虔诚(1215—1515)》(合译)等;在《中国社会科学》《历史研究》《世界历史》等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50余篇。

显示全部内容简介

该卷为《欧洲文明进程》之“大众信仰卷”。20世纪50年代兴起的社会史研究,颠覆了中世纪是一个“信仰时代”的陈说,提出既有研究只不过是揭开了精英的观念,而普通人却是生活在“大众文化”里的新论,甚而主张中古欧洲从未实现基督教化,一致存在着“精英宗教”与“大众信仰”的分野与对立。大众信仰的演变是欧洲文明进程的重要组成部分。本卷书以欧洲基督教化的演进为主线,对5-18世纪普通大众如何接受与理解基督教正统信仰的过程做了深入探究,一方面追踪了教会在牧灵教化方面的努力与实践,另一方面对普通大众在牧灵教化影响下自发形成的诸多虔诚形式,如蓬勃发展的行会、教友会、互济会、俗人修道运动等“俗人宗教冲动”,做了较为深入的探究,进而对近代早期大众信仰经历的改造过程做了如实描述。作者认为在中古时代,教会对大众信仰并不是一味加以压制,而是加以规范和接纳。教会在塑造大众宗教生活的同时,大众也在以其自觉性的选择改变着官方信仰的面貌,两者呈现出某种互动式的演进。 

显示全部目 录

前言
第一编  群体信仰的构建(500—1250年)
第一章  传教与皈依                          
一、 日耳曼人的生活与信仰
二、 传教、皈依与同化
三、两种传教策略
四、混合宗教
第二章 教牧革命
一、教会机制的创建
二、 基本信条的制定
三、对俗人的指导
四、圣礼与布道
第三章 教会对婚姻生活的规范
一、教会的婚姻观
二、教会与婚约
三、教会与婚姻生活
第四章 教会对性生活的规范
一、教会对性的态度
二、教会对婚内性生活的规范
三、教会对婚外性行为的规范
第二编 俗人宗教冲动(1250-1500年)
第五章 俗人信仰模式
一、第三教团
二、行会与互济会
三、寡妇、隐士与遁世者
第六章  死亡、炼狱与善终
一、早期教会的死亡观
二、炼狱的诞生
三、永生战略
第七章 圣徒崇拜
一、圣徒崇拜的兴起
二、圣徒崇拜的功能
三、圣徒崇拜的变化
四、圣徒崇拜的价值取向
第八章 忏悔者爱德华崇拜
一、西敏寺建构的圣徒爱德华形象
二、王室心目中的圣徒爱德华形象
三、普通信徒理想中的圣徒形象
第九章 那不勒斯还愿圣像画(1450-1650年)
一、还愿圣像画的分类及日常使用
二、还愿圣像画敬奉出现的原因
三、还愿圣像画奉献与南方社会的互动
第三编 大众信仰的改造(1500-1750年)
第十章 宗教改革与民众信仰——以图卢兹教区改革为个案
一、图卢兹教区改革的背景
二、图卢兹教区改革历程
三、教士戒律改革
四、信仰重申
五、民众教化与社会规训
第十一章 猎巫运动
一、中世纪的巫术信仰
二、何为猎巫运动
三、西方学者的解读
四、猎巫现象的新解读
第十二章 风俗革命——以整顿卖淫为中心
一、中世纪与近代早期的卖淫业
二、近代早期卖淫的制度化
三、妓女、卖淫与法律规范
结语
参考文献                                 
索引

显示全部精彩试读

教会与结婚仪式
教会最初是置身于结婚仪式之外的,直到4世纪末时哲罗姆还认为教士不宜在婚礼上起积极作用。虽然在教堂举行仪式或接受教士祝福的婚姻在这一时期的确存在,但是对于基督徒来说,这些都不是必需的选择。6世纪时,教宗圣赫尔米斯达有了要求教士为教徒的婚姻进行祝福的设想,但他的这一设想并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而且这一时期在教堂里为新婚夫妇进行祝福的做法也没有得到普及,按照高卢的习俗,对婚姻的祝福仍是在新婚夫妇的洞房内进行的。到了加洛林时期,情况开始发生变化。802年查理曼颁布的敕令规定有结婚意向的男女双方在结婚之前必须要通过教士的资格审查,这就在一定程度上为婚姻仪式的宗教化创造了条件和可能。其后,教宗尼古拉一世在位期间对于教士在婚礼中发挥的作用做了强调,要求“教士在教堂里为新婚夫妇进行祝福并为他们罩上面纱”,婚礼仪式的宗教化程度因此而得以大大加深。
完全宗教化的婚礼仪式到了12世纪以后逐渐确立了下来。虽然12世纪时的教会法学家还是不敢理直气壮地坚持合法婚姻必须经过教士的祝祷以后才算有效的原则,但自此以后教会对婚礼的祝福的确越来越普遍。在教堂举行婚礼的诏告,以及由教士为新娘带上戒指的习俗也普遍流行起来。以《坎特伯雷法令集》为例,其中就明文规定欲结婚的男女双方必须在当地的教堂前公布自己同意结婚的誓言,而且教士的在场也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要素。1545—1563年的特兰特公会议最终认定,只有当着“教士”和证人的面所缔结的婚姻才是有效的。
关于结婚仪式的具体步骤可以参见《中世纪妇女的生活》一书,作者艾米利·阿穆特(Emilie Amt)在该书中对于11—16世纪 英国的婚姻仪式做了一个详细的说明:新郎和新娘被带到教堂前按照男右女左的位置站好,然后教士向观礼人以及新郎新娘本人询问两位新人之间是否存在阻碍他们合法缔结婚姻的事由,如果有人声称的确存在并对它的真实性做出保证的话,婚姻将被推迟,直至真相水落石出。此种问询应在三个相互至少间隔一周的圣日里进行公示。在做完这些后,教士会当着所有观礼者的面向新郎问道:某人,你愿意娶这位女子为妻吗?无论健康还是患病,你都能以丈夫对待妻子的方式爱她、敬她、照顾她、保护她,在一生中对她矢志不渝吗?新郎答:我愿意。接着教士会向新娘问道:某人,你愿意嫁给这位男子为妻吗?无论健康还是患病,你都能以妻子对待丈夫的方式听命于他、服侍他、爱她、敬她、照顾她,在一生中对他矢志不渝吗?新娘答:我愿意。
然后新娘的父亲或朋友便将她交给新郎,如果是寡妇再婚的话要把双眼蒙上,而初婚者就不用了。新郎当着教士的面接受她,用右手拉住新娘的右手,再由教士领诵誓言:我发誓,如蒙教会恩准,自今日起某人将成为某人的妻子,无论是好是坏,富有还是贫穷,患病还是健康,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新郎撤回手臂)新娘同样也跟着教士复诵誓词:我发誓,如蒙教会恩准,自今日起某人将成为某人的丈夫,无论是好是坏,富有还是贫穷,患病还是健康,我都将不分内外,永远温恭顺让,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新娘撤回手臂)
在教士为戒指祝圣、洒圣水后,新郎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拿住戒指,用左手拉住新娘的右手,跟着教士复诵道:我以这枚戒指为证娶你为妻,我把这金银,这肉体,连同我的全部财产都敬献给你。接着,新郎以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名义将这枚戒指轮流戴到新娘的拇指、食指和中指上,在最后说“阿门”时把戒指戴在新娘的无名指上,戴好之后两位新人要低下头接受教士的祝福。
这时所有人都伴随着教士吟唱的赞美诗走进教堂,新郎新娘跪到祭坛的梯级前,教士则请求观礼者为他们祈祷,祈祷完毕后再由教士求主降福于这对新人。做完祷告之后,新人将被带到司祭席那里做三位一体弥撒,这时候新娘应站在新郎的右边,也就是他和祭坛的中间。紧接着新人要披着祭坛布跪拜在祭坛的梯级上,四个穿白色法衣的执事拉着祭坛布的四角,—如果不是初婚的话就不用披。等到做完其它弥撒,在教堂里举行的婚礼仪式便宣告结束了。当晚新郎新娘上床以后,教士还要前来求主降福卧床并为新人洒上圣水,之后再静静离去。
由于原文较长,故其中的很多祷词和详细过程就不在这里一一列出和说明了。从中不难看出教会对婚礼的影响之深,教士俨然成为仪式的主导者,程式和语言也变得非常宗教化。可以说,婚礼中的宗教意味已经非常深厚了。但是它的努力还不仅限于此。在教堂内的结婚仪式完成之后,人们往往转移到私人领域或小酒馆中去狂欢豪饮。这一行为被教会视作放纵和肆无忌惮的表现,有一系列的申明试图对此进行约束和限制,以求保持婚礼的严肃性。例如:普尔主教约在1223年规定,婚礼“应该办得庄重而体面,不应嬉笑取乐,不应去小酒馆或公共酒馆,不应举办宴会”,但是众多诸如此类的训谕的存在似乎表明要把这些“新娘酒”控制在合理范围内的初衷是很难实现的。这一结果也不难理解,毕竟婚姻对个人而言是人生中比较重大的事件,家庭成员和亲邻之间的欢庆是必不可少的。此外,中世纪民众生活的枯燥,特别是农村生活的单调乏味,也使得婚礼成为他们借机宣泄情感的良机。
——摘自第三章第二节